日耕作田间,夜晚同诵诸子百家,博览群书,增进学识。
这次他们俩来到焦矫处,乃是馈赠瓜果,以求对方庇护。
虽然焦矫先是酣眠不起,让步骘二人足足在院中等了一个时辰。醒来之后,又怠慢二人,只肯给与一些冷饭残食招待二人。
步骘却镇定自若,饮食如常,并拉着同伴一起吃完之后,告辞离开。
出了焦矫的门后,卫旌忍不住发火,痛斥焦矫蛮横无理。
可步骘却要比他成熟许多,自言贫贱,何以可耻?
卫旌依旧有些不满,却不得不承认步骘考虑的比他周全的多,于是沮丧的跟着步骘返家。
一路上,卫旌还是有些抱怨,步骘则心平气和的听着友人的怨语,并且时不时的安危几句。
到家之后,卫旌因为愤怒根本没有吃饭,步骘只得帮着他一起生火做饭。
等到天色暗了下来,粟米饭熟时,院外突然响起了喊声。
“请问此处可是步骘、卫旌两位先生的住处?”
听到声音,步骘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这人记性很好,许多只见过一遍的人都能记住对方的容貌和声音。
而这个喊话的人,正是下午前往拜见的焦矫家管家。
步骘二人赶忙出了屋子,却看见自家草屋的院外,竟然等候着一行人。
为首的赫然正是焦矫和一个州使。
步骘和卫旌都有些惊疑,难道是下午的忍辱负重,竟然还是得罪了焦矫?
不过转念一想,两人又都觉得不对。
若是得罪了焦矫,以对方的霸道蛮横,恐怕当场就要发落了自己二人,如何还会等到现在。
况且以对方的脾气,早就打将进来了,绝不可能如此好声好气的站在院外呼唤。
“在下正是步骘,这位乃是我之好友卫旌。”
步骘走上前将院子门打开,把焦矫一行人请进院中。
不过因为地方狭小,最后只有焦矫、管家和另一人走了进来,其他人依旧等候在院外。
离的近了,步骘仔细一看,发现除了焦矫和管家外,第三人竟然像是个官吏,不由更为疑惑了。
没等步骘开口询问,那官吏倒先开口了:“两位可是步子山,卫子旗二位先生?”
步骘和卫旌自然点头承认,看向那官吏。
却没料到焦矫却先开口了:“下午时分,见到两位先生,伯辅就觉两位气宇轩昂,后经一番交谈,更是只觉两位先生学识广博,才能卓著。正想着合适的时候往郡、县中推荐你们,却不想刘使君的州使已至,当真是可惜可叹。”
焦矫此时的脸上挂满了谄媚的笑容,下午时分的骄傲自矜已经如阳春残一般,消弭的无影无踪了。
“可惜我会稽郡无福了,不能留下两位大贤。”
说完,焦矫拍了拍手,院外又走进几个仆从,每个人都拖着一个漆盘,里面摆放着金饼、素练、锦袍、丝履等价值昂贵的礼物。
步骘和卫旌面面相觑,不明白这焦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候,焦矫身边的官吏才开口道:“两位先生,在下谢英,乃是徐州州使,特奉方伯刘使君之命,前来征辟两位先生。只因此地人生,不熟地形,便找到了本地贤达焦君,请他代为引荐。”
这话一出,步骘和卫旌自然恍然大悟,明白了焦矫为何前倨后恭。
盖因为此人嫌穷爱贵,已经刻入其骨髓之中也。
先前轻视慢待步骘和卫旌,不过是觉得他们乃是穷酸书生。
现在持礼甚恭,又备下重礼,自然是以为他们二人已经入了徐州州牧刘使君之青睐。
卫旌有心发作,贬损对方几句,却被步骘给拦了下来。
“焦君之德,众人皆知,我等在此久居,也颇受焦君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