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堂给诸位画符的符师准备了一个个的房间。
笔墨纸砚,都是上等货。
赵负云已经来里三天了,每天都按时来这里画符,上交的符箓也在规定的量中。
他和大家一样,该休息的时候休息。
这里中间有一个客厅,在大家休息的时候,便会到这里来坐,喝点茶,吃点灵果,或是有人喜欢喝点酒。
在这期间,大家便会聊天。
赵负云已经来了三天了,也算是勉强融入了边缘,在这里除了固定的那些符师,其他的符师都是以短工的形势进来一段时间,然后又离开。
在这里,赵负云听着大家的聊天,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风花雪月,但是偶尔也会聊一些让他关注的事。
比如当今圣上的身体,比如天都山的金丹老祖为什么去京都,而且一去就在那里留了下来。
这個客厅里大家聊的东西,让赵负云不愿意错过休息的时间。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至少他们说起来都很像真的,一个个像是亲眼所见,即使是有人怀疑他消息的来源,他也能够点明道姓的指出,自己哪个亲戚在京都某个衙门任职,以此来确定他消息的来源。
在这种质疑和争执之中,听到了不少信息,排除那些杂七杂八的消息,他自己总结就是。
当今圣上身体突然欠佳。
若是他死了,那原本由他一手要推动的‘道子新政’便又要被废弃。
有人说太子为什么不能够继续呢,于是有人说到时太子新登基,根本就无法跟太师抗衡。
他这才知道,原来朝中还有一个强大的太师,可以跟皇权扳手腕。
大周国没有国师,但是有一个太师,太师就是罗仙观的观主。
京阙道宫里的宫主都是罗仙观的弟子。
看着他们谈这些,赵负云不由的想着,男人是天生的喜欢谈政事和风花雪月。
因为大家可以在政事和风月之间无缝衔接。
听着大家又开始谈风月之事,他心中想,莫非正是因为朝中有太师这样的大势力,威胁到了王权,王权又无法将这一股势力剥离,所以引入天都山。
现在圣上突然病重,所以天都山有一位金丹老祖入了王宫,是为了给圣上治病,还是为了平衡实力?赵负云不清楚,但是知道,这斗争在明处暗处都很激烈。
不过耳中听到大家说起,前日群芳院之中新来的一位紫牌,舞姿出色,眼神清冷,但是舞姿却又是那样极尽魅惑,赤足彩裙,见过的人都说极妙。
赵负云知道他们说的是那位霓裳剑姬,看着在场的人,不由的想,诸位没有一个够对方杀的。
接着,大家又绕到了最近被杀的知事郞身上,有一个人突然问道:“难道还没有查到谁杀了知事郞吗?知事郞筑基修为,精通卦算之道,对于危险有着敏锐的感知,想杀他应该不容易吧,越是不容易,便越是会留下尾巴,这都查不到?”
大家沉默了一下,有一个老者说道:“我听说啊,这知事郞是一位邪教的人,已经查清楚了,证据确凿,大家还是少议论些他。”
“邪教?怎么会是邪教的人,哪个邪派?”有人惊讶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
又一会儿,有人说道;“管他什么邪教,反正是邪教就行了。”
“不能随便这样污蔑吧。”有人争论道。
“呵呵。”有人冷笑道:“你不看看他在那‘玄家新事’上说的东西,敢说那样的,还公布什么天都山历代弟子名谱,这就是找死,如果他不是蠢,那就一定是有问题的人。”
“天都山不是号称只传道授法吗?怎么也管起人间事来了?怎么还怕人公布名谱。”有人似乎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赵负云看着对方,这是一个年轻人,长着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
“说这些做什么,天都山传道授法,这么多年来,多少人从天都山学法归来的,要不然的话,圣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