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赵负云现在这一张平平无奇的大饼脸,不应该有如此恣意修然的腾空之法。
她觉得,这个人看背影,像极了她心中想象的山中清修的道公子。
道公子当然不是指某一个人,而是指那种得道真修,然而却又公子如玉那般。
她觉得,赵负云现在这张脸,配不上他的背影,也配不上现在他在空中飞腾的飘然身法。
不过,她很快便回了头,因为她看到了平海帮的帮主,或许平海帮的帮主并不认识她们,但是看她们的样子,一定是认识平海帮的帮主的。
她们立即回头,朝着那如玉般的宝船而去。
宝船下方,有一扇门打开,可以从这里进去。
赵负云靠近之时,却是发现,那如玉的宝船竟是极大。
像是一座大殿立于这里。
他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缩小,但是远处看觉得那船小,近来却觉得船巨大,要仰头看,其船上的金玉宝楼,竟是有三四层楼那么高。
而甲板上也有人站着。
那是一个戴着青玉面具的人,身形看上去削瘦,一身月白法袍穿在他的身上有一种过于宽大的感觉。面具遮住了全脸,但是下额却露出一一缕胡须。
赵负云看着这个人,而这个人却根本就没有看船下不断进入船里的人,而是眺望远方的云海晨光。
赵负云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孤独。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山中的余晨光余师。
当时余师帮自己炼神灯之时,炼完的那一刻,回到屋里去时,给赵负云的感觉就是这种孤独的感觉。
而且,那个面具,他记得余师炼器室的架子上面好像有这么一张。
“这如意宝阁与吴家有关系,而余师是吴家的女婿,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是正常,他会是余师吗?”赵负云心中想着。
原本在山中见诸位道师,只是觉得他们修为比较高,知识较为广博而已,然而出了山门之后,再见之时,却是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他此时站在那里,连身后的如意宝阁都似成了他的陪衬。
赵负云收回目光,进入船舱之中。
甲板上,有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走了出来,她身上衣服,头饰,手腕上的手镯,都熠熠生辉,而戴着面具的人,身上除了那一件月白法袍和面具、发簪之外,竟无任何的其他的法器饰物。
“晨光,拍卖会要开始了,那些你亲手炼制的东西,只有你能够讲清楚,你做为炼器师本人,说出来也更让大家信服,也能够卖更好的价钱。”
余晨光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女子,没有说话,然后转身进入船上的宝楼之中。
那衣着华贵的女子站在那里并没有马上跟上去,这时,一个唇上留着两道胡须的人走了过来,说道:“姐,有些话,做弟弟的,其实不应该问,但是又不得不问,姐夫近几年对你是不是有些冷漠了?”
吴榕沉默着,她在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记得,以前自己的丈夫是很爱笑的,他有炼器的天赋,得到了家主的青睐,于是同意自己与他成婚,并且答应他,助他炼器。
而后,他果然不负家主的看重,成了一位优秀的炼器师,炼出来法器,几乎件件精品,甚至连法宝都炼出了好几件。
是几件呢?五件?八件?
哦,去年自己让他炼了一件送给自己弟弟。
嗯,前年也炼了一件,被自己当贺礼送给秀峰山山主的小女儿。
还有炼给自己的和给吴家人的。
她发现自己居然一下子都记不太清楚了。
“什么冷漠不冷漠的?这一次拍卖的法器,哪一件不是你姐夫炼的,你姐夫是重情义的人,当年我们家里助他炼器,供他宝材,这些年来,家主不止一次说过,伱姐夫是家里的大功臣,你姐夫是在报答。”吴榕说道。
那男子皱了皱眉,说道:“姐夫确实是家里的功臣,但是我觉得姐夫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