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去了东林寺,怎么不见伱上心?”
“我肉身都没了,也没见人为我伤心啊!”
张椒无所谓的道:“还有去东林寺的是一个老家伙,本身就对我成天师不满,一直想要用他的那一脉,代替我这一脉……嘿嘿,他陷进去,我拍手叫好都来不及呢。”
“龙虎山也内斗?”
“很稀奇吗?”
张椒乐道:“整个天师道都烂了,别说是其他人了,我为什么要选择最小的儿子——回儿成为新天师,而不是我的其他儿子?我的那些儿子也早就被腐化了。陆修静研究天师道的时候一句话说的好‘妄相置署,不择其人,佩箓惟多,受治惟多,受治惟大,争先竞胜,更相高下。纵横颠倒,乱杂互起,以积衅之身,佩虚伪之治箓……’,现在整个天师道,包括龙虎山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状态。”
看的出来,张椒对现在的天师道没有丝毫的归属感。
陆尘也没多少时间和他吹牛打屁,将殳季真招了过来,并且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殳季真下去安排去了。
三天之后,殳季真也将太虚观内的上清派弟子以让他们外出传道的名义,将其陆陆续续遣散。
“走吧。”
陆尘看着剩下的殳季真,陆修静与孙游岳三人说道。
随即架起一团云朵,朝着吴兴而去,张椒独自腾云跟在后面。
吴兴郡位于洞庭南岸,其中东迁县乃是精华部位,因为治水之后,这里便成为了米乡,诸多大族都在这里立下了根基。
陆家也是如此,东迁南乡之地,便是陆家之根基,乃是吴兴豪门。
论势力,只次于治理水患的被民众推崇的朱家,以及外来圈地的谢家。
不过,陆家毕竟是吴国故臣,还与当初的吴国皇室孙家联系紧密,哪怕是族内再如何有才气的族人,也无法受到重用,所以平日里面为人处事都很低调。
就像是孙家的孙浩然一样,虽然是大儒,可是哪怕他是天下第一大儒呢,朝廷一样都不会用的。
除非是以孙家为核心的隐形的联盟消失了,又或者是孙家彻底破败了。
孙家的影响力太大,连带着陆家这种老臣之族,也不敢太冒头。
像是当代陆家家主陆琳,便是江南之地有名的隐士,从不冒头,反而是对道家的学问很上心。
这也是为何陆修静自小不愿意当官,也想要当一个道士的缘故。
完全是原生家庭的影响。
当陆尘带着陆修静回到家的时候,陆琳刚好皱着眉头要出门,看到陆修静几人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有些迟疑的喊了一声:“修静?”
“父亲!”
陆修静的眼睛立马红了起来,连忙跑了过去,大礼参拜。
孙游岳也立马跟上陆修静拜倒。
“真……真的是你,修静啊,你终于回来了,快,快快起来!”
陆琳连忙将陆修静搀扶起来,随后也看到了在后方的孙游岳,他已经从孙浩然的口中知道了孙游岳拜师陆修静的事情了。
“游岳也起来吧。”
陆琳也是大家族的族长,虽然难掩脸上的激动,可也未曾失态。
“游岳见过师公。”孙游岳起身后,又稽首行了一礼。
“好。”
陆琳满脸笑意,陆修静一走两年有余,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陆家也派过人寻找过,可一直都没有消息。
要不是孙浩然给了信,说是在庐山地界中隐居修行,他都以为自己的儿子死了呢。
“这两位是?”陆琳又看向了陆尘与殳季真。
“贫道如尘。”
不待陆修静介绍,陆尘率先稽首道。
“道人,殳季真。”殳季真言简意赅。
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