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磅礴的声音,让何志军顿感头顶乌云密布!
到手的胜利,仿佛下一刻就要从指缝间流逝!
好在,主理还未曾发话,只是端坐于高案之上。
只可惜,何志军看不穿对方面具之下的神色,亦开始担心起,这位主理也认同顾宁安所说的话来。
意识到自己必须得做些什么,何志军大步行至说理堂正中央,直指顾宁安,厉声道:“你这分明就是巧言惑众!”
“偷就是偷,盗就是盗,若要与偷盗之人讲什么情理,那还有谁会好好过日子?”
“都去做些坑蒙拐骗的事情,不比用自己的血汗挣钱要来得快,来得容易?”
顾宁安神色平静,淡淡道:“你说得,和我说得并非是一件事,原则不同,性质不同”
“有何不同!”何志军厉呵一声,指着费文:“这就是个贼人!”
“你如此维护他,想必定然是你们二者之间有什么猫腻吧”
“噤声!”
高案上,一道洪亮的声音自漆红面具下传出。
何志军心头不愿,但还是没有把话再说下去。
可还不等他转过身去辩解一番,就闻那主理正声道:“说理堂,应讲情理,这一点,我们之前似乎都没注意到。”
“今日之事,若要讲情理的话,那之前的惩戒就合该不作数了”
“诸位说理,你们意下如何?”
甲说理正声道:“说理堂合该讲情理,我认为,前面的惩戒就不作数了吧,今日说理到此为止就是。”
“附议!”乙说理顿了顿道:“若是何志军实在厌恶那书卷,费文就把二两银子本金还给他,把书卷讨回来就是。”
庚说理:“附议!”
癸说理颔首道:“合该讲究情理,说理堂的最初,就是为了让南泠镇少些争吵,多谢包容”
“何志军既然要把这件事情闹到这里来,那就证明他真的很不喜欢那书卷。”
“不如索性就还给笔墨摊主就是”
当最后一位说理人的话音落下,高案上的主理便是一拍桌子,洪声道:“依情理而言费文有自省之心,有维护妻子之意”
“故,不对其做多余惩戒,望其日后再勿做出类似之事!”
“另,费文归还二两银子取走书卷,此事便到此为止”
此话一出,费文没有丝毫的犹豫,赶忙从腰间取出二两银子,放到了高案之上后,又是忙不迭的收起了书卷和那张字条。
堂中央,何志军双目圆睁,咬紧牙关,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转变的居然会那么快!
到头来,他倒是成了个笑话一般!然而,令他更意想不到的是,那让他恨得牙痒痒的顾宁安,居然径直走到了高案之前,说了一句:“且慢!”
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众刚刚起身的说理人,乃至主理皆是下意识的坐了回去。
“顾宁安?”
“你还有何事?”
充满疑惑的声音自漆红面具下传出。
顾宁安拱手道:“顾某状告何志军构陷他人,诽谤污蔑,窃取他人财物!”
哗~
诽谤构陷,窃取财物!
这是将罪名要还给那何志军啊!
“顾宁安!”
“你血口喷人!”
何志军气得面红耳赤,整个人也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不断地孝抖。
高案上,主理沉默了片刻道:“顾宁安,你可有证据?”
顾宁安笑道:“没有。”
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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