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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壑一路从乌蒙府骑马来昆明府,所见到的云南百姓大多消瘦黢黑,但他们并非是吃不饱的消瘦,而是干活太多而带来的消瘦。
根据朱瞻壑在中学学习到的知识,西番之地属于中洲水塔,而云南则是中南半岛的水塔。
因为海拔高,所以紫外线强,容易被晒黑。
原本朱瞻壑还不理解其中意思,但当他走进云南后,他这才知道紫外线强代表着什么。
起码不过两日,他脸上便已经被晒脱皮了,无奈只能换乘马车。
虽说晒脱皮的地方已经好了,但脸色却不免比之前黑上不少。
“大伯看模样,似乎不喜欢出门?”
朱瞻壑好奇看着白净的朱高炽,朱高炽也摆摆手道:“昆明府虽然平坦,但也有一些小丘陵,走起路来比较累,索性还是在家里,闲来无事散散步。”
朱高炽的话,惹得朱瞻基一阵摇头,他父亲他太清楚,最大的运动估计就是跟舞女跳舞了。
“还是要多走动走动才行。”朱瞻壑不知道朱高炽的运动是什么,但还是提醒道:
“这次南下,不管是爷爷还是父亲、母亲,他们都让我来看看您。”
“爷爷家宴的时候才说了,等我学习结束北上的时候,希望带上大伯、三叔你们两家一起北上。”
“爷爷三年后要北征,届时我与大兄为先锋,在出发前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北征?”朱高炽失声道:“你爷爷三年后都六十六七了,怎么还让他北征?”
“是爷爷自己要求的。”朱瞻壑笑道:“父亲说不圆爷爷这个心愿,爷爷肯定会不高兴,不如先答应他,让他高兴高兴。”
“话虽如此,但陛下真准备让太上皇北征啊?”
朱高炽改换了称呼,朱瞻壑不以为意,继续笑道:“如果爷爷执意要求,那也没有办法。”
“不过大伯可以放心,三年后铁路与水路都通往海喇儿,爷爷届时只需要坐镇海喇儿就行。”
“如果是这样还好……”朱高炽虽然不认可自家父亲和二弟的政策,但对二人他还是比较关心的。
得知可以乘坐火车与船只前往海喇儿,他也算放心了不少。
朱棣的一身甲胄六十余斤,若是让一个六十多岁的人穿六十多斤甲胄骑马前往漠北,朱高炽还真的放不下心来。
“好了,先吃饭吧,这云南别的不说,山珍野味还真就遍地都是。”
聊完了正事,朱高炽便将目光放到了自己的饭桌上,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了起来。
朱瞻壑也看着桌上许多没有见过的饭菜,小心的拿起筷子品尝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一场宴会便在说说笑笑声中结束。
朱瞻壑也没有着急离去,而是要在汉王府休息三天,然后再前往陇川府任职。
翌日清晨,朱瞻壑便起床前往了距离汉王府不远之外的黔国公府。
沐春毕竟是他的岳父,来到昆明不去见面,难免会被沐氏所抱怨。
准备了南下携带的宫中礼物,朱瞻壑便带着护卫走入了黔国公府。
黔国公府内,六十岁的沐春带着家人对走入府内的朱瞻壑作揖行跪礼。
朱瞻壑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岳父不可,哪有长辈向小辈行礼的道理。”
“殿下毕竟是储君,老臣行礼也是应当的。”沐春对朱瞻壑毕恭毕敬,朱瞻壑轻笑将他扶起:“今日只论家长里短,不谈国事。”
沐春是朱高煦为朱瞻壑找的外援,尽管他已经六十岁,但经他培养的沐氏识大体,他的两个儿子也很懂礼数。
“殿下……”
两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对朱瞻壑作揖,朱瞻壑回头看着他们笑道:“这想必就是沐毅和沐靖了吧?”
沐氏是长姐,沐毅小沐氏不到一岁,沐靖则是小两岁。
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