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代表月亮的白圆月旗。
中原王朝历朝历代并没有固定的国旗,所有王朝的旗帜都是复杂繁多的,大明也一样。
对于平民来说,他们能用的就是白底的红日旗,而朝廷才能使用带有字体的龙纹旗和红日旗,至于日、月旗,则是仪仗之一的旌旗。
大明旌旗的复杂,便是连礼部官员都需要翻阅文册,更别提在这波斯地区了。
因此,当胡季他们亮出日、月旗的时候,忽鲁谟斯明军阵地没有展开炮击,而是等着他们慢慢靠近后,才派出了十余名骑兵接应。
“你们是谁,怎么敢拿朝廷的旌旗?!”
隔着老远看到胡季等人的面孔,前来检查的塘骑便也用官话呵斥。
胡季见状作揖:“西厂驻河中百户所百户官胡季,有要事求见郑正使、平江侯。”
“西厂?!”塘骑们诧异勒马,胡季也在作揖过后拿出自己的腰牌。
在经过检查后,塘骑才翻身下马作揖:“小旗官王崇,见过百户官,您请上马。”
“多谢!”胡季没有客气,因为他知道乌尔萨他们都在看着这边,而自己能上马的举动,无疑会让他们清楚自己的份量。
他并不担心乌尔萨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的行为,因为他是沙哈鲁的人,即便沙哈鲁在帖木儿生前看上去不受宠,但他毕竟是霍拉桑地区之主。
得罪沙哈鲁,乌尔萨就别指望会有谁来救他了。
正因如此,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坦然的骑马走入了忽鲁谟斯港内。
由于距离遥远,乌尔萨他们只看到了胡季骑马的场景,再往后便看不见了。
倒是胡季这边进入忽鲁谟斯港后,立马便觉得四周都亲切了起来。
数以千计的大明人在忽鲁谟斯内走动,尤其以穿着甲胄的明军最为众。
他们甚至没有深入港口,便在边缘地带被人带路前往了一处别墅前。
“平江侯和郑正使就在里面,百户官里面请。”
几名塘骑对众人作揖,而后离去。
胡季见状下马,在门口接受了检查过后走入别墅之中,并在主屋的平房内见到了郑和与一名四旬将领。
见到胡季走入屋内,郑和便笑道:“我就说,同是西厂人,怎么会有姓名一模一样的凑巧之人,原来还真的是你。”
“百户官胡季,见过郑正使,平江侯。”胡季带着笑意行礼,郑和也对陈瑄介绍道:“这是沐阳伯胡纶之子。”
“原来是沐阳伯之子啊。”陈瑄解了疑惑,他还在想郑和为什么那么热情,现在看来不热情才奇怪。
胡纶与纪纲,这两人一个掌握西厂,一个掌握锦衣卫。
锦衣卫人数众多,主要负责检查百官和两京十四布政使司,其次是都司,再往后才是国外情报。
与之相比,西厂主要负责国外情报,其次是大明国内的布政使司与都司情报,最末是百官。
西厂虽然看上去对国内文武百官制约最小,可它距离东宫最近,而东宫在大明朝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当初如果不是东宫开口,那建文年间参与靖难的那群武将,即便不被论罪,也多半要被拘禁家中。
然而,正是因为东宫开口,这群靖难武将依旧活跃在大明的西北与西南,不仅性命得以保全,权力也牢牢掌握手中。
别看平安、徐凯这群人经常名字上不了奏疏,但他们在西北和西南的日子可十分滋润。
有的时候,陈瑄都只能感叹自己的老同袍杨俅提醒自己提醒的早,不然现在的自己哪有能率领舰队下西洋的机会。
因此对于胡季,陈瑄也展现出几分热切,而胡季客套过后便开门见山的交代了乌尔萨的底线,并给郑和他们带来了北边的消息。
“北边的马麻黑已经在去年遇刺而死,如今哈里勒成为了帖木儿国的国主。”
“不过哈里勒虽然成为帖木儿国的国主,但曾经支持他的麾下诸将并不希望帖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