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从吉林、长春、安东调的几万民夫,这才凑足了那么多民夫,顺带还带来了两万匹挽马用于拉拽粮食。”
“对了!”听到有粮食,李失催促道:“赶紧让人弄饭,吃了半个月军粮,嘴里淡出了个鸟味。”
“知道你们是什么脾气,早就在弄了。”孟章爽朗一笑,同时对身后的甘越吩咐道:
“把哨骑聚集,准备安排运粮队给兀良哈秃城运粮。”
“末将领命!”听到军令,甘越不假思索的应下,旋即安排人召回哨骑。
李失等人羡慕的看着肇州骑兵来回奔驰,不禁笑问:“有的事情我们不好问殿下,你现在老实说,渤海是不是富裕的紧?”
“谁让你们带家人南下的。”孟章闻言哑然失笑,但还是大致介绍道:
“去岁南边移民来了六万多人,渤海有迁徙了十万女真人南下,如今有十万九千余户,四十七万七千余口。”
“就田地而言,基本每户四十亩还是有的,仅凭渤海田赋足够供给漠东三卫。”
“我们不是问这个。”李失和李齐面面相觑,直接道:“渤海现在的军马和乘马肯定够多吧,我看你这里都快有两千骑兵了。”
“不,我这次带来的四千人都是骑兵。”孟章笑容满面,让李失和李齐瞬间有了打土豪的心思。
“不过可惜,殿下说过没有他的教令,所有人不得动渤海和辽东的军马。”
孟章补充一句,李失与李齐便纷纷泄气了,毕竟他们可不敢在自家殿下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说句老实话,就朱高煦对付江东六府和山东乡绅的反腐反贪手段,就连渤海出身的老兄弟都看得心有余悸,都担心自己会因为贪腐贪污而被抓。
好在他们的军饷足够高,加上朱高煦给大部分渤海武官、兵卒都授予了世袭的官职和散阶,因此他们的日子可要比文官滋润多了。
当初南下的四万渤海老兄弟,最差的也是小旗官,而且这个小旗官的身后最少拿着正六品的昭信校尉散阶。
武职加散阶一起,加上渤海出身和燕府出身的军饷被朱高煦调高,因此一个渤海与燕府出身的小旗官,其俸禄起码是同官职从七品文官的三倍,约二百四十石。
这俸禄,都堪比从四品的文官了。
不过即便如此,渤海与燕府之中还是有不少武官牵扯到了江东六府和山东等地的检察中。
虽说被查到贪腐后不会被流放回渤海,但他们会享受比回到渤海更难受的惩罚,官职散阶一律剥夺,仅留屋舍一所,父子两代不得参军。
这样的待遇,比把他们流放回渤海还令人难受,起码流放渤海还能再辛苦几年开垦自己的耕地,然而在江南却没有什么荒地给他们开垦了,他们只能庆幸在军中学了文字,可以给人写信代笔。
当然,对于渤海老弟兄对这群人的接济,朱高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对渤海老弟兄也有感情,只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军马两万四千余匹,其中两万匹在军马场放养,其它四千余匹都被我带出来了。”
“挽马有二十六万七千余匹,乘马六万三千四百余匹,耕牛四十六万五千余头。”
孟章好似炫耀般的抖落着渤海与辽东的家底,听得李失等人嫉妒的快冲昏头脑。
“怎么会有这么多?”二人不敢置信,孟章却耸耸肩:“兀良哈东逃的那些小部落可不止一个人逃跑,而是带着牧群一起逃跑的。”
“就眼下的速度,我估计再过四五年,朝廷能拉出起码五万骑兵北征。”
孟章说出了一个骇人的数字,那就是五万骑兵。
既然是北征,那自然不包括坐镇地方的西北、西南等地骑兵。
如果算上这些地方的骑兵,那大明手中骑兵恐怕不低于八万,几乎是鞑靼、瓦剌两部明甲骑兵的总和还多。
即便只调动五万骑兵北征,这股力量也足以摧毁鞑靼、瓦剌各自的本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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