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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呢?这里距离北岸足足有三百步,他们拿什么打我们?”
“哈哈哈哈哈……”
虽然有笑声传出,可诸将的脸上却写满了紧张。
那用来强装镇定的话语并没有起到安抚军心的作用,反而让谅山城的守军万分紧张,因为在他们眼前,除了那数量不少的火炮外,还有乌压压的数万人群。
近三万明军出现在北岸,而他们身后跟着的民夫也将肩挑手扛的一袋袋军粮堆放起来,开始用工具劈砍四周的树木与竹子。
“他们在制作筏子,我们怎么办?”
咽了咽口水,阮康的副将询问着他,可此刻的阮康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
“死守谅山城,我们粮草充沛,城中檑木也储存够多,就算他们包围我们半年,我们也依旧有东西吃。”
“我就不信,越北第一重镇会在我的手里丢失!”
阮康为自己打气,可面对那几近十万的队伍,哪怕知道其中大多数都是民夫,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自己的未来。
在他担心的同时,他的未来也被傅让做出了规划。
“林粟率桂林卫兵分两路,从上下游分别穿插进入敌军后方,绕到谅山城后方设伏,不要放跑一个人,我要稳稳吃下这七千人。”
“末将领命!”
北岸的露天指挥所内,当傅让用指挥杆在沙盘上规划,阮康及谅山五千余越军的结局便已经注定。
“给你半天和一夜的时间,穿插如果失败,你自己收拾行李滚回渤海。”
傅让对林粟不留情面的下令,这让一旁的张纯、张辅、孟瑛三人纷纷吸了一口气,将注意力放到了沙盘上。
三人都不是新兵蛋子了,如何拿下谅山城,他们心中各自有想法,不过现在的主帅是傅让,因此他们只能按照傅让的想法进行。
“殿下说过,要以歼灭的思想对付安南,不能抱有一丝侥幸。”
傅让渡步沙盘前,背负双手,目光扫视沙盘的同时不忘教导:“正因此战打的是歼灭,因此我们才会提前两个月暴露行踪,以此吸引贼军兵力。”
“现在贼军十万兵马齐聚北部,南边只有不到五万的老弱病残,一旦能全歼这十万兵马和二十万民夫,那战果如何不用我多说伱们也明白。”
“关键时刻,不要妇人之仁!”
傅让目光阴鸷的扫视林粟、张辅他们四人,四人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纷纷作揖:“末将明白!”
“好了,准备休息,明日一早强攻谅山城!”
放下指挥杆,傅让向着远处已经搭建好的不少营帐走去,林粟与张纯两人也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松了一口气:
“老傅现在气场是越来越强了。”
“毕竟这次打成了,颖国公的爵位就落下来了,换做是你,恐怕气场比他还强。”
林粟拍了拍感慨的张纯,张纯一听爵位立马乐呵起来:“若是给我一个国公,我肯定要亲手抓住胡季犛,把他献给殿下。”
“把你能的。”林粟笑骂一声,随后看向还在研究沙盘的张辅和孟瑛。
“文弼、宗壁,这仗打完,估计你们也要获爵了。”
“不敢……”
林粟的话才说,张辅便自谦起来,倒是孟瑛听后看了看沙盘:“收复安南的功劳怕是撑不起那么多爵位,不过在这里镇守,兴许也能捞到一个伯爵。”
孟瑛看的清楚,沙盘上的安南西高东低,西边还有不少丛林,很适合游击作战。
尽管他已经在南京学了不少丛林游击作战的方式方法,不过用来对付越军恐怕也难以长久生效。
越军将领只要不是蠢货,就肯定会学习己方的打法,所以对于此地镇守,还是得谨慎为妙。
“不知道黔国公他们打的如何了。”
张纯开口的同时看向西路军行军方向宣光,林粟闻言则是不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