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乘上大辂,往北边的观音门赶去。
数千骑兵拥护他而去,留下的规模依旧庞大。
朱高煦扫视了一圈下东洋舰队,满意点头的同时也看向了杨展父子和郑和他们。
“征讨安南的事情,我暂时延后了,所以伱们不要有负担。”
“这次下东洋,态度该强硬的时候得强硬,总之朝廷必须在金银岛和隐歧岛建立市舶贸易。”
“此外,与足利幕府的外交中,可以向他们出价,招募日本的百姓去金银岛、隐歧群岛居住,让他们在金银矿开采金银矿。”
“日本的银矿和铜矿很多,我们可以提供灰吹法这种精炼技艺给他们,让他们的银矿和铜矿产量增加。”
“如果幕府态度强硬,隐歧市舶司也可以给他们交税,只要不超过三万贯都能接受,你们也可以表态支持足利幕府对日的统治。”
“以上这些条件如果他们都不答应,那就彰显一下武力,让他们知道大明不只是会在嘴巴上说说而已。”
朱高煦的态度很明显,为了市舶贸易,他可以让利给足利幕府,但如果足利幕府阻止市舶贸易,那朱高煦就要挥舞大棒了。
当年日本杀大明使者的事情,朱高煦还没和日本算账呢。
如果不是足利幕府的人口太多,且整块土地除了部分银矿外毫无价值,朱高煦甚至会想攻打足利幕府。
“奴婢(臣)领教……”
郑和与杨展、杨俅、郑峻等人作揖应下,心里有了把握。
见状,朱高煦上前拍了拍杨展的肩膀:“下东洋只是开始,等你回来的时候,你麾下的宝船会更多。”
“是!”杨展从不怀疑朱高煦,而且他也知道前几日朱高煦又给龙江等船厂拨钱五十万贯,显然准备打造更多的宝船和马船。
“出发吧。”后退一步,朱高煦便吩咐众人出发。
不多时,江东门码头之中的一百五十艘船只开始摇橹划桨的驶出船舶位,一艘艘的顺着长江的水流向东方驶去。
它们如一座‘岛屿’,延绵着向下而去。
眼看他们远离,朱高煦也缓缓松了一口气。
事情他已经做成了一半,只要郑和他们做完剩下的一半,那大明每年起码能从日本获得二百万贯的贸易进账。
二百万贯,这对于大明来说已经不少了,毕竟现在的大明如果将实物税折色,算上其它货币税,其财政收入也不过两千四五百万贯罢了。
日本的二百万贯贸易进账,等同做大了全国蛋糕。
面对大明这样一个庞大的市场,8%的提升已经不低了。
“走吧,去观音门看看傅让他们训练的如何了。”
走上金辂,朱高煦对等待此处的亦失哈交代一句,不多时数千渤海精骑便护送朱高煦前往了观音门。
不等他们抵达观音门外的军营,便听到了如闷雷的炮声。
下了金辂,经过盘查过后,朱高煦走进了观音门外的这座军营。
军营面积不算小,足以容纳上万人在此训练,不过眼下在这里训练的只有从广西抽调而来的八百人,以及负责训练他们的五百神机营。
在那宽阔的广场上,朱高煦一进军营便见到了正在冒烟的野战炮。
十门野战炮列成一旁,旁边还有五门没有发作的攻城炮。
朱高煦和亦失哈朝着那边走去,却见攻城炮突然发作。
“轰轰轰——”
五门攻城炮成功作响,五枚重量十斤的石弹被射出,勇猛的打在了一里外的宽大水泥墙上,把用生铁混凝土浇灌出来的水泥墙打出了裂缝。
“好!好啊!”
充满硫磺味的浓烟中,朱棣虽然穿着一身皇帝常服,可眼下却围着刚刚打完的攻城炮上蹿下跳,恨不得把它们搂在怀里。
“父亲,您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