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朱高煦也在忙碌各种事宜,尤其是对天下兵马的收权。
西北的宋晟在朱棣的圣旨传达后,很快放下了手中军务,往京城而来。
他一动身,便代表西北四四衙门投诚,天下只剩下了滇西和川南的沐春、瞿能两部。
瞿能还未抵达叙州就被告知朱允炆自焚,因此他率领手下万余西川兵在叙州等待了大半个月,眼看朱棣都快即位了,他才上表了奏疏,并率兵返回了四川行都司,镇压当地干扰矿场工作的啰啰们。
相比较他,沐春的态度则是让人难以捉摸些。
只是傅氏三兄弟和王家父子三人都投靠了,仅凭他手中五万人根本翻不起风浪,因此便只能上表奏疏投诚,调转兵锋继续对刀干孟动手。
没了朱允炆这个顾虑,傅氏三兄弟也没再阻碍他,反而配合了起来。
在他们的配合下,刀干孟被平也只是时间问题,麓川将会在刀干孟的消失后分裂。
一时间,天下四方兵马的兵权都通过朱高煦或者朱棣的名义收回,除了地方上五个就藩藩王的十五个护卫外,天下兵权已经牢牢掌握在朝廷手中。
唯一还剩一件事情,便是年号的问题。
“群臣给俺选了一个永清的年号,不过俺不喜欢,太清净了。”
武英殿里,朱棣坐在那把朱元璋、朱允炆坐过的龙椅上,对着眼前的朱高煦愁眉苦脸。
“那父亲喜欢什么?”朱高煦轻笑,他已经猜到朱棣要说什么了。
“俺喜欢永乐,希望百姓能永远快乐,只不过礼部那群人说这年号用过的人太多,而且没几个长寿的。”
朱棣狠狠抓了抓胡子,脸上有些难受。
张重华、方腊、张遇贤、高谈德、郭子和……
这群人怎么就把他的年号给提前用了,而且不是割据就是叛乱,一个成事的都没有。
“父亲喜欢就好了,何必在乎他人看法,何况自古而今,年号重复的事情并不算少,只要成就功业,谁会记得前任用过这个年号呢?”
“何况礼法来说,并没有规定不能重复年号,只要父亲自己不觉得,那也不违反礼制。”
朱高煦这话还真的没说错,后世提到永乐都只能想到朱棣,少数人顶多想到方腊,至于张重华、张遇贤、高谈德几人,后世都不一定知道是什么政权的什么国号。
“你这么说倒也对。”
朱棣眼前一亮,然后转头看向了眼下担任掌印太监的王彦:“狗儿,去告诉李至刚,就说俺就要永乐了!”
“是……”王彦笑着应下,随后派人去通知了礼部。
面对如此如此情况,礼部的李至刚虽然有些语塞,但还是心安理得的将‘永乐’制定为了新朝的年号,并且将朱棣的登基典礼布置在了五月十七日。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当时间终于抵达五月十七的时候,整个京城的钟鼓声开始齐鸣。
在五千文武官员和十一位诸王簇拥下,身穿冕服的朱棣与朱高煦前往南郊告祀天地。
站在高台上,穿着帝王冕服的朱棣手执祝文,对天地祭拜过后开始诵读:
“嗣天子臣棣敢昭告于昊天上帝、厚土皇地祇,昔我皇考太祖高皇帝,当元季之乱,平定群雄,受天明命,奄有天下,海内又安三十余年……”
“允炆嗣登大位,崇信奸回,委政近侍,改更祖宪,戕害诸王,祸机之发,将及于臣,臣不得已,举兵清君侧之恶,以为万姓请命……”
“允炆自弃于天,阖宫自焚,臣荷天地眷佑,身命获全,军民稍安,宗王大臣推臣以长,臣不敢辞,于五月十七日即皇帝位,谨用今日,敬率臣僚以玉帛、牺齐、梁盛庶品,恭祀于大祀殿,备兹燎瘗。”
“皇考太祖高皇帝配神,臣首膺重器,不遑自宁,简在帝心,永惟相佑……”
当长长的祝文念完,此次祭告天地也宣告完毕,朱棣下了高台乘坐大辂,朱高煦乘金辂、诸王乘象辂,群臣乘车马返回紫禁城,登上奉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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