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游牧民族。
眼下瞧着朱高煦这么做,他们哪里还能不知道朱高煦的意图。
“这厮,是准备把我们拖到人困马乏的时候再出击!”
脱鲁忽察儿咬牙切齿,哈喇兀更是气血上头。
他们清楚明军补给充足,不然不会一直跟随他们北上。
可眼下的局面,他们这两万多人可没有那么多的粮草马料。
仅是昨日,他们因为马力不足而落单被杀的就不下百人,今日冲锋又浪费一次马力,如果不驻牧恢复马力,恐怕今日会落下更多兵马。
“驻牧……”
哈喇兀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脱鲁忽察儿也只能照办。
很快,胡兵们开始四散驻牧,为饥饿的马匹恢复马力。
可没有出乎哈喇兀的意料,很快东边就响起了沉闷的号角声。
明军从东边袭来,哈喇兀立马率领手下的探马赤军支援。
路上,他们可以看到不断骑马逃跑的部众,并且看到了在逃跑途中被明军射杀的部众。
哈喇兀积攒着一口火气,试图朝那数千明军释放。
只是瞧见他们奔袭而来,朱高煦与朱权又立马率着麾下兵马撤退,只留下数百具胡兵尸体给哈喇兀。
“继续行军!”
看着如老鼠一般的明军,哈喇兀憋屈的让全军继续行军。
尽管这么做,避免了明军在他们驻牧时偷袭,可这样做也让这次驻牧成为无用功。
许多马匹都还没有补充好马力,就被强行驱赶上路,致使掉队者越来越多。
面对掉队的蒙古人,明军依旧不留情面的射杀,并取走插在肉体上的箭矢,将存活的马匹喂食马料后充当自己的乘马。
很快,天色再度给了下来,明军又在朱高煦和朱权的配合下,轮流玩起了袭营扰敌的战术。
哈喇兀下令加上夜巡,让不用值夜的兵卒好好休息。
“高煦,看来这哈喇兀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夜幕下,得知胡兵们加大巡夜力度,朱权就知道胡兵已经到了极限。
他看向了朱高煦,而朱高煦却精神的吃着一根肉干,脸上露出笑意:
“不急,让他们先休息会,待半个时辰后请十七叔您带本部三千骑兵夜袭。”
“如今胡兵已经是惊弓之鸟,只要您带兵掠阵,他们便会将注意放到你们身上。”
“哈喇兀不敢让轻兵在前,因此一定会带他的本部甲兵打头阵。”
“皆时,我率本部马步骑军迂回绕后,从背后冲击轻兵,轻兵必然自乱阵脚。”
听着朱高煦的话,朱权也眼前一亮:“如此,便是我们前后夹击的时候了,对吧?”
“对!”朱高煦轻笑颔首,不过他还是提醒道:
“此战不要与哈喇兀甲兵纠缠,当尽可能的对轻兵出手。”
“为何?”朱权不解,毕竟甲兵才是兀良哈的根本,倘若真在这里彻底击垮哈喇兀手下的甲兵,那大宁和渤海就真的高枕无忧了。
只是面对朱权的建议,朱高煦却摇摇头。
他自然知道灭了哈喇兀就能让大宁和渤海高枕无忧。
只是,先不提他们能不能在这里吃掉哈喇兀的九千多甲兵,单单吃下这九千甲兵,他们需要付出多少死伤就足以让朱高煦望而止步。
当下已经是洪武三十年九月了,老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如果自己在这里遭受重创,那自己很难在不到半年的时间拉起一支队伍。
更别说,如果剿灭了哈喇兀,那大宁还可以对付漠北的蒙古人,可他渤海王府呢?
用八千甲兵去对付东北地区的女真人?老朱可不会干那么奢侈的事情。
皆时留给自己的,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