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朱高煦可以看到偌大的军营之中只有数百人在训练,这与军营的规模相比十分渺小。
“三场去了二百人,安东城去了五百人,南边随杨善人去了一百人,马队又需要五十人,当下城中只有留守六百五十六人。”
见朱高煦打量训练,林粟说出了当下军营兵马的数量,而张纯正在下面训练兵马。
“各部的女真扈从送来吗?”朱高煦偏头询问,林粟也点头道:
“各部都很准时,虽然还没完全开春,但眼下书院那边已经接收了六百七十五个女真扈从,另外冬季归顺我们的那些部落也有一百六十二个人想要报名学习参军,您看……”
他小心询问,朱高煦却不假思索:“他们要参军就让他们参军,同样在书院学习三个月,哪怕三个月后不能做到交流顺畅,但起码的军令得会听。”
身处关外,朱高煦不可能指望拉出一支完全由汉人组成的军队,别说他,就是当下的明军,也是由多民族士兵组成的。
朱高煦在武英殿时看过一些卫所的奏疏,如果依照这些奏疏推断,那当下的二百万明军军户之中,起码有五十万是色目、苗瑶、蒙古人。
日后的渤海军,肯定会比这个比例高,就当下来说,即便算上老朱给自己的两千军户,他手中也只有三千五汉兵,两千女真兵。
这么一算,老朱给渤海王府的护卫名额似乎很快就要用完了……
“殿下,那些女真扈从的军饷要给吗?”
林粟突然提起了女真扈从的军饷问题,朱高煦对此也早就有了腹稿,因此回答道:
“教导他们的时候告诉他们,他们来吉林城参军入伍,虽然是被部落送来当扈从的,但我们都将他们视为渤海军的一份子。”
“不过当下的他们还不符合许多条件,因此军饷只有米十二石,盐二斤,布一匹。”
“等他们掌握了汉话,并且为渤海军上了战场,那时候他们就可以成为真正的渤海军,他们的家人可以接到吉林城生活,孩子可以读书写字,军饷也会和真正的渤海军一样。”
朱高煦交代着林粟关于这些扈从待遇的一切,他不可能按照真正渤海军的军饷给这群人发俸禄,因为现在的他还拿不出那么多钱粮。
只有先稳住他们,慢慢培养出归属感,加上吉林、安东、肇州三座城池可以自给自足,到时候后就能他们归入真正的渤海军了。
在朱高煦这般想着的时候,军营之中也出现了百余骑兵,他们人马皆负甲手持长弓与无箭头的箭矢,于三百长枪兵阵前来回面突,箭矢不断落入人群之中。
这是在训练长枪兵能否忍耐箭如雨下那种环境的忍耐力,同时也在训练军马对长枪的耐受力。
正因为有这样的训练,大黑山之战时,渤海军的长枪兵才敢挺枪而上,与舒尔哈的骑兵相撞。
除了这些,渤海军还有诸多阵前的应激训练,为的就是让士兵对战争习以为常,不会自乱阵脚。
“唏律律……”
朱高煦在打量训练,校台之下的赤驩却并不安分,不断的用蹄子去踢校台。
“这家伙,到了春天倒是发情了……”朱高煦笑着,同时想起了配种的事情,转头询问道:
“与赤驩去年配种的那二十匹大食马,有几匹成功的?”
“十六匹成功了,生下的马驹大者四个月,小者两个月,都身强体壮的。”提起育种的事情,林粟也讨好笑道:
“殿下,这十六匹马,能不能匀一匹给我?”
“给你!”得知赤驩一下子有了十六个娃娃,朱高煦也高兴点头:“不止你,傅让和亦失哈、张纯、孟章、王义他们都每人一匹,剩下的留着三年后育种。”
朱高煦高兴为马驹安排了去处,同时也伸出手指向张纯道:“把张纯叫上来,给他安排个差事。”
“是”林粟应下,并让一旁的护卫去通传张纯。
不多时,张纯就一路跑上了校台:“殿下……”
他作揖行礼,朱高煦也开口与他说起了朝廷让自己去肇州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