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寒,你这次回去恐怕要和爹上战场了。”
“眼下西平侯在滇西北脱不开身,那广南土司侬贞佑,宁远土司刀拜烂也与临安府王弄、阿迷州等土司眉来眼去。”
王子想要回封地本就困难,何况朱高煦这样的王子。
“恐怕他们为的,都是近来勘察出的金银铜矿……”
虽然羡慕朱高煦,但在朱高炽看来,他依旧觉得具有江南烟雨的南京城更繁华,居住起来也更舒服。
“……”朱高炽沉默了,他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后便转身上了马车。
不过他也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脑中还记得的地方金银矿已经不多了,这看山点矿的本事能保自己一时,却保不了自己一辈子。
朱允炆坐不住的走上前来作揖:“爷爷,如果要派那么多人,想来魏国公也就没有必要去了。”
朱高煦几乎咆哮着开口,只因这是他今天赢的第二局。
说好的禁足呢?
至于瞿能、何福、顾成,这三人也是常年在西南平定叛乱的名将。
只是他的好心,在朱允炆看来却有许多问题。
“嗯……好……”朱高炽还没回过神来,接过杯子就喝了一口,但下一秒又吐了出来:“怎么是酒?!”
“是!孙儿稍许就去办!”听到自家爷爷终于让自己去见老二,朱高炽立马跪下叩拜回礼。
待朱高炽念完,朱允炆才率先对位置上的朱元璋遥遥作揖:
“现在看你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却不想他那马车刚刚来到前院,便听到了院内传来打牌的声音。
朱高炽侃侃而谈,表情却很是认真。
若是让旁人去问朱高煦,朱高煦不一定说,但派朱高炽去,朱高煦说不定一时心软就交代了。
朱高炽心思活跃,不免有些羡慕道:“你若是能回北边也好,爹娘身边只有大姐小妹她们四个,身边没个男丁总是不方便。”
瞧着眼前这一幕,朱高煦咧嘴一笑,这才是他想象中的郡王生活。
朱高炽皱眉担心,随即下了马车后又换了一副面孔,端着脸对门口的两名戌字百户兵卒道:
面对这个问题,朱高煦笑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岔开话题道:“这次事情结束,我应该就能回北边了。”
当然,他更清楚眼下的北方太过缺钱了,云南等处金银铜矿是能缓解北方钱荒的根本,不能耽搁。
只有去到了北边,他才有施展自我的空间。
“爷爷,四川行都司等处土司还未平定,这种时候将顾成、瞿能派往云南,会不会有些过于紧张了?”
朱高炽感叹着,不过感叹的同时他又看向朱高煦,拉着他的袖子小声道:“老二啊,你跟哥哥我说说,咱们北平有没有哪里有金银铜矿的?你跟我说,我绝对不跟爹说,以后那矿开了,你我三七分,你七我三。”
宋晟不必多说,在回到南京以前,他是威震西北的名将,总署陕西行都司对外事宜,让西域、青海诸藩不敢犯边。
“御酒?”朱高炽闻言,当即把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顺便吧唧了嘴巴,好像在说味道不错。
望着那离去的马车,朱高煦吐出一口气,门口的两名甲字小旗兄弟还安慰道:“殿下,您别难过,还有俺们陪你呢。”
“老二……”
谈话间,他看向朱高炽:“你稍许去找他,问问他这收上来的宝钞要如何处置。”
这些加上剩余的五万多贯,也就是说这次苏松二府实际只交了四十万贯出头,大明比往年损失了二十几万贯的税收。
朱高煦开口,林五六等人疑惑随从,却在反应过来后立马起身朝着朱高炽作揖:“殿下千福……”
朱元璋口中的‘他’,自然就是被禁足的朱高煦了。
这一个多月来,朱高炽没少求老朱,请求让他去见见朱高煦,但老朱一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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