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才带着一卫兵马姗姗来迟。
“二位殿下……”
他们所说的事情,其实都是些县镇盗匪或常例、或升迁的小事,但朱元璋却坐在位置上听得认真。
这中间的利润,可是接近七百文啊……
“爷爷传来了什么话。”朱高煦忐忑的看着太监,那太监见状也躬着身子,保持作揖的姿态说道:
随身太监上了高台,对二人作揖,二人也没按耐住,直接询问:“皇爷爷和太孙何时来?”
“臣户部主事徐允中,特此奏拜陛下……”
他如此频繁的举行朝会,为的就是不想让自己与百姓脱节,而这一件件小事,正是他体察臣子是否隐瞒民生的手段。
卯时五刻,当唱礼声在奉天广场之上响起,净鞭声也一声又一声的炸响。
朱元璋为什么不开心,他比谁都清楚。
待那卫兵马站稳脚跟,朱高炽才气喘吁吁的走上了高台,与朱尚炳二人作揖:“兄长,炳弟……”
“在军营内检阅一遍大军后,可有什么感悟?”
末了,只有朱允炆却上前安慰道:“你这回答爷爷很满意,只是前番发生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
朱元璋考校起了他们,但朱济熺与朱尚炳却下意识对视一眼。
“今日的检阅,由奴婢代为巡视。”随身太监回礼禀告,只是答案让朱尚炳二人脸上有些不好看。
“陛下口谕,言殿下学有所成,日后无须在颖国公府内学习了……”
“两刻钟都过去了他才来,等会有他好受的。”
“臣吏部侍郎胡……”
朱高炽气喘吁吁,脸上通红,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太监仅向朱高煦及傅友德、傅忠行礼,并未将傅让放在眼中。
“此政虽为仁政,但毕竟只施行了四天时间,具体的还是得往后面看。”
“可惜了……”
“这兵马又不是他的,他激动个甚。”
“确实”朱尚炳也跟着笑了出来,不过笑着笑着他就收敛起了笑容:“比起他,那朱高煦倒是举止抢眼。”
只是不等他想好,旁边的朱济熺却以幸灾乐祸的口吻对他说道:“你瞧,他这会儿才来。”
“先进府里说事吧。”
按照礼制,大臣奏事时需预先咳嗽一声,从班末行至御前跪奏。
朱济熺与朱尚炳来到了武英殿,这说明他们已经检阅完了军队。
“那便好……”傅忠兄弟叹了一口气,傅友德也是跟着安心不少。
只是不等他们安心,书房外便传来了脚步声,四人抬头看去,却见一名婢女走到书房门口行礼:
朱尚炳轻嘲朱高炽,而后便与朱济熺一起催促军营将士前往大教场演武。
朱元璋瞧着二人坐下也不说什么,只是埋头处理奏疏,时不时与朱允炆讨论一些奏疏内容合不合规矩。
样样不如朱高煦的他,真的能凭着嫡长的身份压他一头,当上那燕王吗?
由于昨日朱高煦放了假,因此这批奏疏都是朱允炆及朱高炽等四人处理的。
两刻钟后,二人带着大批太监兵卒回到了武英殿内,朱元璋也坐回龙椅上,开始阅览奏疏。
毕竟一贯钞在市场上只能抵二三百文,而交给朝廷充作赋税可是实打实的一贯。
“孙儿以为……”
在他看来,每日的早朝、午朝,以及偶尔出现的晚朝实在没有必要,因为这样的频繁朝会太折磨臣子了。
“七月十五以来,苏松二府以钞抵税之法多见成效,二府百姓缴纳赋税十分积极,至昨日已上缴税钞十七万六千四百三十二贯余六百二十三文。”
断了朱高煦和傅友德的联系,看似只是断了联系,但真正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