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越过六十五岁后,他便觉得身体每况日下,平日里很担心自己活不到朱允炆能稳定朝纲的那一天。
摔的人大笑,被摔的也认输笑着起身。
在招呼声中,他们涌入了小院内。
杨展和王瑄年纪小,还没经历过战事,但是王俭与戌字百户的兄弟可都是上直精锐,不管是个头还是体质,都要比一般的卫所兵强上许多。
“我就知道殿下您起床后要洗漱,早早备着了。”
在他们的张罗下,三张折叠的圆桌被从后院抬出来,用井水洗刷后摆到前院院子里,顺带还将赤驩即将吃完的马料给填满了。
朱高煦端起一碗酒与杨展等人喝起了起来,同时脑中也不断自嘲。
朱元璋顺了顺心,而此时车队也成功驶入了大教场内。
他现在是既担心朱允炆对他那些叔叔的态度,又担心他那些叔叔对他的态度。
“俺也一样……”
金盆露水是浙江处州府的一种有药酒,以姜汁造麴,以浮饭造酿,秋冬季节喝这酒能防止风寒入体。
“是……”朱允炆抬头应了一声,而后又继续低头,埋头处理起了奏疏。
“我舅舅授了你爹千户官?”朱高煦明知故问,杨展也点头回应:
当然,他之所以不找不婢女,还是因为不信任外来人。
朱高煦的记忆堪称过目不忘,他记得戌字百户每一个兄弟的面孔和名字,毫无负担的一一招呼起了他们。
“殿下放心,我考校过后也会去船上,与我父亲为殿下清剿倭寇的!”杨展这里说的是为朱高煦清剿,那话有几分逾越,但好在他说的声音小,应该不会被外人听到。
“况且,伱们若是留在南边建了功业,也能在南边为我说上几句话。”
朱棡的态度,让朱元璋对自己的一些儿子都不由起了几分疑心。
王俭还想把剩下的七百多文钱还给朱高煦,却被朱高煦以“下次酒不够还需你买”的借口给搪塞了过去。
“我也得谢谢殿下,不是您的话,我父亲恐怕这辈子也当不上千户官了。”
瞧着他的模样,朱高煦也拍了拍他的手:“让你爹好好配合杨文围剿倭寇便是,若是能在事后任指挥使,那便不算丢我脸面了。”
当地的军丁主要以前朝的守御军丁和明初外地充军的移民为主,在之后的四大案中,又陆续接纳了大量的犯罪官民,以至于当地军丁超出正常卫所的军丁标准数量,且十分难以管理。
“爷爷,为何今日不让高煦前来?高煦若是来的话,应该能看看他近来所学本领吧?”
从辰时开始准备的这顿饭,总算在辰时三刻吃上,而这一吃便是一整天。
“好!”王俭没有多想,接过钱便带着两人出去了。
瞧二人点头,朱高煦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与名气一样大的是它的价钱,朱高煦记得这酒价是每斤六十文,也就是说这十斤酒就花了六百文了。
金齿……
“殿下,卑职带兄弟们来看您了。”
“你回去休息吧。”朱高煦看到了杨展眼中的血丝,拍拍他示意他去休息。
王瑄看了一眼时间,将话题岔开,但朱高煦却摇摇头:
“笃笃……”
那沉甸甸的铜钱让两个少年人两眼放光,告谢过后便带着钱出了院子。
院门处,当杨展打开门,戌字百户的王俭便带着十余名身着短褐的戌字百户兄弟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听到朱高煦的话,王瑄与杨展面面相觑,露出几分尴尬,最后还是脸皮比较厚的杨展开口:
不得不说,以山西的位置,确实对秦、燕、周三藩都处于居高临下的态势,因此他也有资本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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