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一想到那地方不仅有饭食,还有更为出名的官妓,朱高煦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尽管他很好奇明代官妓的相貌如何,但他更害怕去那里污了自己好不容易“洗白”的名声。
没了去处,他自然也就慢了下来。
难得休息半天,他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南京城的繁华区,并在之后赶到了上元县的西安门大街上。
得益于朱元璋前些年对勋贵文臣的大举屠刀,他这一路走来并未见到什么欺男霸女的桥段,更是看不到明代中后期文人记录的许多碰瓷事件。
洪武年间的高压,对于达官贵人们来说需要战战兢兢,但对于大部分百姓来说,许多规矩都很难落实到他们身上。
诸如穿衣、戴帽、言行举止等种种限制都对他们没太大的作用,因为他们的生活还达不到朱元璋所定规矩的上限,所以类似晚明那种礼崩乐坏,百姓常有逾制的现象很难见到。
“看样子,开国时候的高压政策,反而能让普通百姓过的更安全……”
“瞎了你的狗眼!”
朱高煦这边感叹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前面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本欲往前走,但爱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不多时前面就围起了一道人墙。
“谁让你走到这条道上的?不知道庶民不能走这条道吗?!我看你是想挨鞭子了!”
人墙里嘈杂声不断,但朱高煦却听得很清楚,甚至已经想到了人墙内的人是谁。
“麻烦让让!”
朱高煦起先还有礼貌的招呼前方左右的人,但却没有得到回应,甚至被往后挤。
“唏律律……”
赤驩被拥挤的人群弄得不舒服,不由发出了声音,这让朱高煦忍不住皱眉,最后只能大声呵斥左右百姓:
“衙门办事!都给我散开!违令者杖二十!”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朱高煦甚至拿出了自己的宫廷令牌。
然而,当他喊出“衙门办事”四个字的时候,四周百姓连他的令牌都没看,只瞧见了他的穿着和乘骑的马匹,便纷纷四散而去。
他们这一散,朱高煦便看到了人墙内的模样。
只见在空地上,一个五六旬的老汉坐在地上,额头涨红,旁边还散落了一地的柴。
在那老汉面前,则是一个带着两名兵卒,牵着一匹马的绮罗少年。
那少年人,朱高煦再熟悉不过,因此不由策马上前,走到了少年人面前。
“二哥!你怎么在这?”
当朱高燧的面孔和声音出现,朱高煦心里便感觉到了不妙,他居高临下的用马鞭指了指旁边受了伤的樵夫老汉,目不斜视的询问朱高燧:“怎么回事?”
“这老腌臜跑到了道上来,冲撞了我,害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西安门长街上,朱高燧一边骂着受伤的樵夫老汉,一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一些灰尘印记,满脸怨恨。
那老樵夫哪里见过这架势,顾不得伤势连忙跪着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他的头用力磕在西安门长街的青砖上,让本来的伤势愈发严重。
“老爷?谁是你家老爷?孤是燕府的三郡王!”
朱高燧满脸狠辣,转身就准备抽出燕府护卫的佩刀教训这樵夫老汉。
朱高煦正欲制止,远处却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众人抬头看去,却见是中城兵马司的兵卒赶来。
那打头的小旗官见到这边的情况,心底暗呼糟糕,上前便不问青红皂白,一脚踹在了樵夫老汉背上。
这一幕让朱高煦猝不及防,他根本没想到这小旗官会不分青红字的乱打人。
“你这老汉也敢冲撞燕府的郡王殿下,你是不是……”
“住手!”见小旗官还要动手,缓过神来的朱高煦呵斥起了他,并策马上前将他从老汉身旁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