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元见状顿时一笑,说道:“只是我着实没想到,这红旗军下起手来会这么狠,那是一个活口都没留啊。”
“这不奇怪,换着是我,我估计做的比他们还狠。”余世蝉长出一口气后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外有强敌环伺,内里要是不下狠手,远的不说,到时大军一走,这里出了乱子可就麻烦了。”
“只是可惜了那些乡勇了。”刘树元闻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
“伯父这就相差了,对于红旗军来说,他们需要的是真正支持他们的百姓,像参与叛乱这种为了一点利益就能不顾身家性命的乡勇,留着反而是种祸害。”说着,余世蝉也是摇了摇头说道:“而那些真正支持他们的百姓,也不会被一丁点利益所蛊惑。”
“所以我说他们厉害啊,在把弄人心这块,这天下恐怕无出其左右的了。”刘树元先前还以为这匪军就真是一帮没有头脑的乱匪而已,如今看来,自己是大错特错了,这样的匪军要是成不了事,那真是天理难容了。
想到这儿,刘树元便接着问道:“紫松,你以为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
“伯父,我分析了一下,您府上的田地虽说也不多,但也不少,等他们的土改完成后,百姓都分了地,今后能不能雇佣到百姓尚且不说,就算雇佣到,到时工价肯定不会低,加上您的田地多,相应的要缴纳的税就多,如此一来,一年到头的收成恐怕也不会很多,这样算来,您还不如留下一些地自己种后,把多余的卖予军政府,然后用卖地的钱做些小生意,行前好的话,比您种地划算多了。”
刘树元闻言仔细想了想,虽说他觉得余世蝉说得有理,但他还是没有当下做出决定,毕竟土地是他的命根子,哪能那么轻易的就舍去。
“那你有什么想法?”
余世蝉闻言想了想,拱手回道:“伯父,如今乡勇是没法再留了,侄儿听说红旗军在招募新兵,侄儿想带领他们去参军。”
这是余世蝉早就考虑好的,其实他得最初选择还是同历史上一样由乡勇加入官军,但是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参加官军无异于找死。
而白莲教匪军虽然势大,但他们向来只管打不管治理,大军一走留下的只有满目疮痍,余世蝉知道,这样的匪军长不了。
而反观红旗军则不同了,他们不但懂得利用民心,还懂得巩固民心,一桩桩一举举都向余世蝉说明着,这样的军队才适合自己。
“好,不管你作何选择,伯父都支持你,你放心去参军吧,你的家人伯父会照顾好的。”对于余世蝉选择去参军,早在刘树元的预料之中,所以也没感到意外:“我看得出,这满清的天下,恐怕是长不了了,此去伯父只希望你能建功立业,不说封妻荫子,但是能让家人过上太平日子也就够了。”
“侄儿多谢伯父支持!”余世蝉见状连忙单膝跪地拱手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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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春来在各地开始动手是便开始动身往荣昌赶去了,第二天一早便进入了荣昌县城。
“听说了吗?作业那些乡绅地主作乱,被红旗军逮了个正着。”
“何止听说,我家就在东城,昨晚那可是噼里啪啦好一阵动静,可把我们吓得不轻。”
“是啊,今天我一大早就起来了,我跟你们说,东城那里可是血流成河了,那叫一个吓人哦。”
“你这算什么,我今早天不亮就从东城外赶车过来,你们是没看到,城外的树林里尸体都是成堆成堆的。”
先前说话的众人闻言连忙惊讶的看向最后说话之人,有人出声问道:“你没被吓着?”
“吓着啥子哦,那些军爷还花钱雇我帮他们搬运那些尸体呢,你们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与我一样的好多人都在城门口帮着用车搬运着尸体到城外的树林,你们看,这五两银子便是他们给我的。”
说着,那人掏出一锭银子在众人眼前晃了一下后又仔细的藏了起来,接着说道:“我们本来是不要的,但是那位军爷说,红旗军是百姓的队伍,一切为了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他们的大帅规定了一切买卖要公平,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
“反正就是说了一大堆话,要我们一定要把银子收下,不然他们会受罚的。”
“要我说那些乡勇也是活该,对咱们好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