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贞仪闻言捂嘴一笑,回道:“昨日的手术妾身大为震撼,妾身身为女人,觉得有必要把这个手术研究透彻,故而特来向几位先生请教呢。”
“可有收获?”黎汉明闻言点了点头,看来把她招来是做对了。
女人的事,由女人牵头来做最合适不过。
王贞仪笑了笑回道:“我们议论一番后,决定先从血型分类开始验证,顺便研究输血之法,最后才是动刀子。”
黎汉明闻言点了点头,索性由他们去吧,西方能做的事,没道理他们不能做。
“对了王先生,你那实验怎么样了?”黎汉明话一出口,就发现王清任、王贞仪两人都看了过来,王之政也在侍从的比划下看了过来。
见状,黎汉明只好尴尬的把目光看向王清任,一时没反应过来,忘了这里有三个姓王的了。
王清任见状连忙拱手回道:“那两人如今早已骨瘦如柴了,并且已经成瘾戒不掉了。”
“走,咱们去看看。”为了缓解尴尬,黎汉明说完后便率先朝外面走去。
王清任见状,也连忙招呼着众人跟了上去。
王贞仪却是有些好笑的捂嘴笑了笑后,才小跑着跟了上去,突然间,她发现这个明王有些可爱。
来到外面后,黎汉明才悄悄长出了一口气。
赵学敏看了看黎汉明,有些好笑的岔开话题问道:“你们不是在打仗吗?为何明王您还如此清闲?”
“行军打仗之事不是我所长。”说着黎汉明也笑了笑回道:“就像这行医治病我也只是略通皮毛一样,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我只要做好大局统筹就够了。”
“明王大才,老朽佩服!”听到黎汉明的回道,赵学敏由衷的佩服道。
闲聊中,一行人没一会儿就到了原先教堂的位置,不过这里如今已然成为了一个让人谈之色变的地方。
形体消瘦、脸色灰黄、体质衰弱、面青唇白、未老先衰、头发早白、牙齿松动、皮肤干燥、声音哑颤、衣着邋遢,精神颓废,这是黎汉明再次见到那两个传教士时的样子。
“连续两个多月天天吸食鸦片,没死算他们命大了。”黎汉明见状,摇了摇头感叹道。
赵学敏见状眉头一皱,面色有些不好看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清任正准备回答,黎汉明便抢先说道:“想必先生应该知道福寿膏吧?这两个传教士就是吸食福寿膏后的结果。”
王清任闻言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福寿膏,毕竟广州、福建等地也有人在吸食,只是他没想到后果会这么重而已。“福寿膏老朽知道,老朽想问的这些传教士。”
“哦,您说他们啊,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黎汉明见状顿时反应了过来,撇了撇嘴说道:“这福寿膏就是他们带来的,试想一下,不说全国人都吸食了,就算上千万人吸食这玩意儿,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再有,他们来咱们华夏可不单纯是来传教的,康熙年间的事我相信你们都有所耳闻吧?”
“这个妾身有所耳闻。”王贞仪闻言福了一礼后回道:“据说是康熙年间的那位教皇要咱们放弃祭祀放弃孔子和祖宗。”
康熙和教皇,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一个是清帝国的君主,一个则是基度教的至尊,这两人按说是风马牛不相及,毕竟相隔万里,也没什么政治经济上的直接来往。
但就是这样两个毫不相关的人竟然因为中国传统礼仪问题撕得不可开交,吵得头破血流,康熙皇帝甚至下令禁止传教士们来华进行传教工作并中断了中国和西方的联系。
早期传教士们为了传教曾努力学习中国传统文化并试图融入中国社会,为了给百姓带来亲切感,他们都给自己取了有浓厚儒家气息的中国名字,就比如说艾儒略、万济国、汤若望等。
在考虑到百姓的同时他们也竭力向士大夫们靠拢,西洋人还效仿中国文人给自己起“外号”,利玛窦号“西泰”、石铎琭号“振铎”、文都辣号“道济”等等。
随着1631年多明我会的介入,中西方礼仪之争开始迅速成为天猪教讨论的重点。
在多明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