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难以置信地望着墙头,跌跌撞撞的走到墙角。
他的目光,未曾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就像他这两年做的梦,梦醒时分,只剩下眼角的泪,什么都没有。
萧湛望着她,激动到面部肌肉抽搐,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脸上带着笑,笑着笑着,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坐在墙头,低着头也在笑。
在那一仰头,一俯首间,成为了永恒。
他压抑着自己,问:“怎、怎么来了?”
“路过。”她口是心非,前言不搭后语的说:“我给你打了电话。”
他说:“我看见了。”
她执着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萧湛一时答不上来,一股悲伤从心尖蔓延至四肢百骸。
以前的她,冷静得可怕,不会这样刨根问底。
深知她学了犯罪心理学,自己的一丝异样都会被她察觉,他努力再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然而,她轻轻一句:“你在怪我吗?”
他几乎泪崩了。
月亮高挂,夜风吹来,几片枯叶落下,她穿着一身洁白的羽绒服,静静地坐在墙头,长发飞扬,犹如那年五 “我很好。”
话音落下,两人都笑了,那笑,五味杂陈。
彼此都知道,很多东西都变了,当年为她丢下一切去五仙山出家的萧湛不见了。
陆颜在来找他的这一路上,想过很多,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为他奋不顾身过一次。
每一次选择,他都排在了第二。
陆颜忽然想起了霍一诺曾说的话,什么是爱一个人,那就是不管经历了什么,再重来一次,还能坚定不移选择的那个人。
她从未坚定不移的选择过他。
而现在,她失去了选择的资格。
而他,明明那么想她,疯狂的想,在她出现时,他却只能将她推开。
萧湛压抑着情绪说:“很晚了,天冷,早点回家休息。”
他不能将她留下来。
他对她,再也负不起责任了。
听到他赶自己走,她错愕不已,旋即,垂眸,将眸中的神色敛下:“是挺晚了。”
她只是来看看他过得如何,如今见他精神状态不错,也许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车慕白说的那些可能,也不一定现在就发生了。
陆颜暗中吸了几口气,又说:“我听说你又升级了她不可。”
“儿子……”
萧母还想再说什么,萧湛已经上楼去了。
身为母亲,萧母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
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萧湛会拒绝陆颜。
萧湛与陆颜自从这一晚相见后,彼此又再一次没了联系。
她心中担忧,却又不知该以什么身份去见他,只能通过郝蕾,让萧湛去做身体检查,提前预防。
帝京的气温越来越冷。
万一一与陆景宝去了北方,执行一场任务。
两人把小万凝交给了楼萦与万扬,二人潇洒的过一阵子二人世界。
这起任务是追踪一群雇佣兵,最后两人跟着线索,追到了极寒之地。
万一一冷得不行:“这群老毛子没事跑这极寒之地做什么?难道是贩卖北极熊?”
陆景宝:“……”
“你是怎么想到的?”陆景宝笑:“这都能被你想到。”
两人冷得直哆嗦,牙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