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整个一侧肢体存在。
但是”张文文摸了摸下巴,无奈道:“但是这种情况更常出现在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一部分肢体的人身上,而不是陶潜这种状况。”
“是的,所以我现在更倾向于认为他不适合手术,要知道一旦我们把腿截了,然后发现这是个多么荒唐的决定,整个人生几乎都毁了。”布朗说完这句话,才勉强喝了一口咖啡。
“之前真的没有病人后悔过吗?”张文文实在不能理解一个人怎么会拼了命想把自己的双腿从身体上拿走,不论是美观还是实用性上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啊。
“我们的主刀医生今年49岁,陶先生的手术原本是他第30例b手术,还记得他第一次手术的时候给我说,我整个脑子都是懵的,我简直怀疑自己有杀人狂的潜在倾向,我应该去看看精神科医生。随后整整一个月,他都无法睡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又会惊醒过来,他是个医生同时也是位诗歌爱好者,他把那段时间写的诗发到我的邮箱,我印象深刻。
老教授踩着高跟鞋,
水晶吊灯落在地上,
嘎吱,嘎吱,鞋跟踩碎玻璃
嘎吱,嘎吱,碎了,碎了。”
“是关于截肢手术的梦?”张文文疑惑道。
“我觉得更像是关于疼痛和破碎的梦,我不是解梦大师,刘易斯教授的妻子你应该认识吧。”
“梅尔教授,精神分析专家,没错,她是位解梦专家。”张文文回答。
“没错,梅尔教授告诉我,我的想法可能是正确的,这是关于疼痛和破碎的梦。那一周的周五,学校放学后,刘易斯教授就搭乘飞机飞到泰国,和医生见面,共进晚餐,然后刘易斯教授足足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他想要帮助医生改善他的睡眠,因为这样的合作者我们很难找到像他一样可靠的。
张,你应该明白,想要靠这种手术赚钱的医生不少,但是一个靠谱的、优秀的、道德品质高尚的合作者,对我和刘易斯教授,更主要的是对b患者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