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下少了之前的慑人气势,变为普普通通的白胡子导师。
邵长虹呼吸着把老手搭上石栏,仰头看无论在哪都是同一个的月,看着这片天,手掌不断轻拍石头,最后回头,对站在原地镜片发白的白胡子说:“那个天师和你,是不是已经联系过了。”
“嗯。”维奇没有隐瞒,低下头,伸手把金丝眼镜取下来,用戴有手套的手指擦,“他找不到你,所以拜托于我,又越过了紫藤。”
“那可真舍得花人情。”邵长虹轻轻点头,风刮动脸上皱纹,让眼神也空旷了许多。
“你也一样。”维奇双手捏住金丝眼镜的两边比对一下。
邵长虹不可否置的摇摇头,转而问:“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建设学院。”对面给予一道完全预料之内的答案,“之后去了十二戒的山,见了几位朋友,处理了点事情。”
“十二戒,”邵长虹继续点头,享受这个土地的一切,“我已经很久没过问他们的事了,他们的戒主,死了吗?”
“活得不错。”维奇呵呵一笑,将金丝眼镜戴上了。
邵长虹见此抬手拍下石栏,是笑容,而且笑出了曾经的睥睨意味:“你呀,你还是这样的急性子。”
“嗯。”维奇笑呵呵的抬头看月,背起手,慢慢不再言语。
他们好似在等待某一个重要的瞬间。
一时仅有风最为喧嚣。
月辉滋补每一个盆栽,将生的气息存入它们土壤里,轻轻哄,唱着万物都耳熟能详的摇篮歌。
至此,所有史书都无法避开的两位传奇。
终于第一次,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