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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小溪和祥叔一起把费先生送进了医院,医生给他缝合了伤口。为了不惹来警察,费先生跟医生说是自己摔倒磕破的,一句没提钱小姐。
因为伤在头部,医生建议费先生留院观察一夜。费先生一个人开了张病床,让单小溪和祥叔回去了。
回到乌托街已经快半夜了,单小溪直接回家休息了。祥叔还要去二楼找钱小姐,估计是要告诉她费先生的情况。
过了今晚钱小姐应该会收敛点了吧。家暴者和渣男一样让人厌恶。
单小溪觉得二楼的夫妻还是办理乌托街比较好。他们这样天天吵架又家暴,对李家姐弟健康成长很不利。
单小溪的担忧没能持续到第二天,因为费先生直接离家出走了。
据祥叔描述,第二天一早他就和钱小姐一起去医院接费先生,结果医生告诉他们费先生已经出院了。
费先生一个人办理了出院手续。他没有回乌托街,也没有去上班。到了他上班的地方,公司的人告诉钱小姐费先生几天前就办好了离职手续。
费先生失踪了,或者该说他走了。在钱小姐不同意离婚的情况下,他选择了离家出走。
费先生走了。他比梁霏霏离开得更彻底,他连随身物品都没有带。
钱小姐听到消息时是什么表情,单小溪没有看到,祥叔也没说什么只是摇头。她以为钱小姐至少回悲痛一阵子。
然而钱小姐再次刷新了单小溪对她的认知。
在费先生消失的第二天,钱小姐按时起床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去上班了。她比以前更加投入工作,早出晚归。
某日单小溪早上出门遇到钱小姐,发现她居然是才下班回家。大概是熬了一个通宵的缘故,钱小姐整个人憔悴到可怕。
单小溪发现自己已经很多天没有见过钱小姐了,这才过去不到半个月,钱小姐居然瘦得都脱型了。
钱小姐瘦的脸颊和眼窝都陷了下去,脸色也泛着蜡黄,头发挽起来但能看到发尾的枯黄。
单小溪下意识脱口而出:“钱小姐?你还好吗?”
钱小姐没有回答单小溪,而是用手挡住了半边脸快跑几步走了,连招呼都没跟单小溪打。
单小溪望着她的背影,心中颇有感触。
钱小姐现在的状态很危险了,搞不好把身体和精神都垮掉。遇到这种自己走不出来的事情,其实可以看心理医生,不要讳疾忌医。
本着关心邻居的想法,单小溪跟祥叔交流了钱小姐的情况。祥叔表示了惋惜,也表示会提醒钱小姐注意身体。
只是过了几天,单小溪又碰到了早上才回家的钱小姐。
这一次,钱小姐戴着大大的墨镜、帽子、围巾和手套,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单小溪只能从身形上辨认出那人是钱小姐。
单小溪还没来得及跟她打招呼,她已经转身走了。
哎,虽然觉得钱小姐家暴不对,但现在单小溪又开始同情她了。
跟祥叔聊起来,单小溪颇感惋惜:“祥叔,钱小姐是做什么的,怎么工作那么忙经常熬通宵?她继续这样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
“她在大商场里工作,好像升职做了管理,”祥叔语气也带着遗憾,“好好的夫妻和邻居,怎么就弄成现在这样?他们三个都是命苦的人,也不知道小费和霏霏怎么样了,小费有没有找到霏霏,他们有没有在一起”
单小溪歪头问祥叔:“你希望他们在一起吗?”
“当然,霏霏怀了小费的孩子,就算为了孩子,他们也应该在一起。”
“那岂不是就剩钱小姐一个可怜人了。”
“小钱一心想从这里搬走,她在工作上投入了太多时间,看她这段时间这么拼命,估计快攒够钱搬家了。”
“她原来工资很低吗?就算不够钱去其他地方买房,也可以先租房啊,她的工资连租房都承担不起吗?”单小溪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钱小姐工作有几年了,她是三环本地人,又不是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