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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女子语气中的不满,赤融兽赔笑道:“少主,这次可不是咱出的力,是他自己找过来的,我不过是先来一步罢了。”
女子斜眼看它,满脸怀疑之色。
赤融兽大呼冤枉,急忙解释道:“是他自己说什么情之所系,纵使远隔千万里,也能……”
“够了!”
女子出言打断了它的话,柳眉一竖,凤目含煞,骇得赤融兽一缩脖子,“你告诉他,有多远滚多远,本小姐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听到这些恶心的话,再敢胡说八道,我一剑撕烂你们两个的嘴。”
赤融兽讪讪不敢说话,噤若寒蝉。
“月舞姑娘说话何必如此伤人?在下肺腑之言,到姑娘嘴里却成了恶心之语,教在下情何以堪?如果换作他,姑娘是否还会觉得恶心?”
一挂金光如瀑垂落,披战甲着战靴的英武男子在赤融兽身旁显化身形。
同样的,他分明就站在那儿,但过往村民却对此浑然不觉。
冷月舞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道:“你也配和他相提并论?”
本为还苏恒不杀之人情而保护冷月舞、不想在之后的接触中不知不觉就喜欢上这个倔强勇敢女孩的斗战之子阙起,闻言苦笑道:“真是伤人啊,不过你说的没错,现在的他的确不是我能比得上的。”
冷月舞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也是。”
阙起无奈笑笑,“咱们已经有六年没见了,好不容易见着了,不至于这样吧?”
冷月舞正眼看他,认真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如果想在我身上还了他的人情,那你现在和他已经两清了,这点我还是能做主的。既然两不相欠,就各走各道,不要再有其他的纠缠和瓜葛,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明白?”
一生从未对人嬉皮笑脸过的斗战之子嘿嘿笑道:“这不是舍不得走嘛。”
冷月舞心中气恼,这家伙怎么怎么说都不明白?!
斗战之子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道:“月舞姑娘,我知道你情系于他,可他已经有沐青儿了,你……”
锵!
长剑出鞘声。
这个寒冬更冷了,路过的行人不觉裹紧了身上的衣衫。
赤融兽很没义气地一溜烟跑远了。
它跟斗战之子熟归熟,但可不敢胳膊肘往外拐,再者如今天下皆知小天尊归来,这更是借它十个胆子也不敢。
自认对苏恒还算熟悉的赤融兽深知背叛他的下场。
见冷月舞杀机全然不似作假,阙起心中苦意愈浓,连忙摆手,“姑娘且慢动手,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想向姑娘辞行的。”
冷月舞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手中出鞘三寸的七世琉璃剑却不归鞘。
斗战之子将之看在眼里,遗憾叹道:“看姑娘这意思,是想一辈子都待在这儿了?”
冷月舞不作回答,他便自顾自地道:“倘若姑娘执意如此,那即便今日姑娘没有对在下说这番话,在下也不会留下来了。天下虽大,但少了斗战之子可不行。”
冷月舞面无表情地道:“你倒是看得起自己。”
阙起也不觉得难为情,眼珠子骨碌一转,“不过,如果姑娘肯随在下……”
冷月舞截口道:“你要走就走,哪来这么多废话?”
阙起神情一滞,连连摇头,随即正色道:“姑娘保重,告辞!”
说罢,他直接化作金光而去,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赤融兽偷偷瞧了冷月舞一眼,见其没有表示,也就跟着去了。
寒风呼啸,雪花从窗户吹了进来,女子伸手接住,素手如雪晶莹,又多了一分嫩红。
“如果是你的话,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你都会陪着我吧?”
无人回答,半晌,她才喃喃道:“可是,我也不是她啊。”
扬手将雪花撒出,缓缓入鞘的长剑剑身倒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