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舞不由朝几位佛子看去,竟无一人露出意外之色,显然是早已知情,这让冷月舞暗暗咬牙。
这群家伙,还真是会藏拙啊!本小姐和他们待了那么长时间,居然都没发现这个秘密。
几位佛子察觉冷月舞异样的目光,一个个满脸无辜,那意思在说:这可不是我们不告诉你,而是你没问呐,问了的话我们肯定告诉你了。
冷月舞牙根痒痒。
苏恒则是在观察他们的表情变化,当冷月舞提及金云子未来成就不可限量时,几位佛子无一露出嫉妒之色,隐约还有几分欢喜。
他不由心生感叹,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里,如此和谐的一幕恐怕也只能出现在佛教里了吧?
另一边,薛言锡也犯起了嘀咕:“这色和尚当初为了个小萝莉跟我大打出手,可都没显出这般手段,是那会儿境界不足?还是留了底牌?”
薛言锡眉头猛地一挑,“如果是后者,那岂不是看不起薛某?”
重重一拍凰马脑袋,不顾后者喷火的眼神,他将扛在肩上的断裂阔剑拿在手里磨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乔怜芝偏头看他,妙目闪过一丝疑惑。
薛言锡心有所感,猛然转头和她对视,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朵灿烂的花来,笑嘻嘻道:“乔妹妹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哥哥干嘛?是不是站累了?来,坐哥哥前面歇歇脚,哥哥也可以给你好好揉一揉,舒舒筋骨,揉哪儿都行。”
刹那的表情转换,直接从一个他自己口中的“文雅人”变成了所有人口中的“色胚子”,恰好见着这一幕的人都忍俊不禁。
薛言锡这副色狼样,跟对面那温玉君也算半斤八两了。
乔怜芝神色自若,默默回过头。同为灵族域子,她如何不了解这不着调家伙的作态?别看他这会儿还跟你嬉皮笑脸摆出个猪哥像,眯着一对小眼睛就差没流口水了,可等她一不在跟前,这家伙反手就跟人计较起谁老二谁老三的破事,乔怜芝就没见过这么斤斤计较的爷们儿。
这可不是自己冤枉了他,以前还只是道听途说,可方才隐于暗处时,这骑马的家伙厚着脸皮说自个儿是“薛老二”的话她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绝无半点虚假。
看破不说破,乔怜芝也懒得和这家伙扯皮,索性直接摆过脸,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薛言锡厚脸厚皮,也不在意。
凰马贼溜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一阵,两只前腿突然软化,变得和人的手指一样灵活,暗暗对薛言锡做了些手势。
薛言锡斜眼看得清楚,那意思在说:馋人家身子的话,赶明儿我帮你下个药?也就是一榔头带走的事。
见凰马如此义气,薛言锡不由翻了好几个白眼,又一巴掌拍在马头上,义正言辞地斥道:“你以为我是你啊?能不能有点素质?”
凰马满腔愤懑,奶奶的这话还不是跟你学的?
在冷月舞介绍佛教四大圣花的时候,金云子就主动对俞延出手了,他也不使佛门大手印,就以最普通的佛手一掌一掌拍下,其威愈烈,其势愈猛,犹如大江之潮,一浪高过一浪,待得第十四掌落下时,终于将运转佛门金刚降魔十三式的俞延再次拍飞了出去。
苏恒微讶,这金云子似是开始创造自己的法与术了,已然有了宗师气度。那几掌虽不是佛门大手印,但威力也相差无几了。
不过想起优昙钵华所代表的含义,他也便释然。
这种未来注定会搅动天下风云的人物,无论做出何等惊世骇俗的壮举都是顺理成章,何况眼下只是开创术法的“小事情”。
俞延再落下风,并不在意,但听到冷月舞的话后,他深沉如古井的眼底终于起了一丝波澜,看向金云子的眼神瞬间凝重无比。
凌霄殿玉阶上剩余十一人亦是面面相觑。
最为平静的,反而是身为当事人的金云子。
俞延瞧见金云子镇定自若的模样,心里有些不爽,暗道装的一个好逼,当下冷笑道:“佛门讲究四大皆空,我看你是否真能六根清净!”
话音刚落,他浑身一抖,伴随一阵哗啦啦的金属摩擦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