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们有没有出过手？



一个个疑问从苏恒心底里不断冒出，但他却得不到答案。在苏恒看来，古天庭的覆灭之谜远比大碑天宫消失的真相还要复杂得多。



“真是一个不安分的时代啊……”



揉了揉太阳穴，他不再纠结，架起遁光，一路顺着江河寻去。



“我先前说过，会顺着江河而行，以青儿和月舞的聪慧，定会记得这点。如此，只要她们在这附近，和我选中了同一条河，那找到她们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只是……但愿她们不会和我选了相反的方向才好。”



苏恒暗暗琢磨。



折下河边的一根芦苇，往江中一抛，芦苇浮于水面，苏恒踏足其上，轻若鸿毛。脚尖稍稍一点，那芦苇便如飞箭般疾掠出去，带起层层涟漪。



踏苇渡水，苏恒一路顺江而下，沿途释放气息，缭绕周身十丈，既将那些不开眼的水中妖兽排开，也震慑着附近的水域霸主，传达自己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远远看去，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有一袭白衣飘动，超凡脱俗。



数日后，苏恒不急不缓地穿行了七八万里，也没有见到两女的身影，心中愈发忧虑。突然间，他心有所感，脚下芦苇顿住，微仰起头，望向天边。



远方的天际，一群灵鸟盘旋，背黑腹白，长约一尺，头如箭刃，尾似剪刀，轻快灵活，在空中纵横呼啸，往来如风，快得只能看到一片片残影。那等极速，纵使比起苏恒的缩地成寸来也不遑多让。



此刻，这群灵鸟正盘旋成圈，围绕着中间的一头妖兽来回飞行，嘴里“啾啾”叫着，嘈杂的声音响彻不休，直把那头妖兽气得暴跳如雷。



“榴榴……榴榴……奶奶的，你们这群屁屁开叉的傻鸟，跟苍蝇似的，还没完没了了，看老子一口咬断你们的鸟头，都不带吐毛的那种！”



怪异的啸声从鸟群中传出，一头状若狐狸、头长白毛的黑色大狗在鸟群中左冲右突，一张血盆大口“哈哧哈哧”地向四周咬去。怎奈这群灵鸟速度极快，看大狗咬来，它们身影疾退，等大狗去追其他方向的灵鸟，先前避开的又折了回来，围绕着大狗叫个不停。



大狗连咬了几下，愣是吃了好几口空气，连对方的一根毛都没咬着，心中甚是郁闷，耳边再听着鸟群叽叽喳喳的嘲笑声，一张狗脸顿时拉得老长，唾沫横飞地大骂起来。



苏恒见此，脸上露出笑容，这条大狗，可还是个熟人……哦不，是熟狗！



那群灵鸟，唤作没羽燕，是一种生长在极阴之地的妖禽，天生极速，灵活无比。但传说这没羽燕也代表了不详，凡是此鸟所过之处，必有灾祸降临。



因此，没羽燕又有另一个名字——祈祸鸟。



而那头大狗，正是在天凰神界中遇到过的天狗，洪荒大陆三大异犬之一。此刻，被没羽燕包围，咬不到，又跑不掉，天狗一张黑脸都气青了，口中骂骂咧咧地和没羽燕对叫着。



苏恒看乐了，这天狗和赤融兽一般，都是兽中极品，他心念微动，便起了将天狗收服的想法，也为这场征途添加一份乐趣。



刚要动手，异变陡生。



那天狗看似是因无可奈何而气急败坏，实则在暗暗等待机会，为此不惜示弱。果然，一会儿工夫后，一只没羽燕得意忘形地贴着天狗的头顶掠过，鸟嘴一啄，欲将狗头上的白毛叼下一撮来，不料那撮狗毛突然伸长，交织成网，冷不丁将它笼罩了进去。



而后，一张血盆大口紧随而来，“哈哧”一口将那只没羽燕吞了进去。



“小东西，都不够老子塞牙缝的，还在老子面前瞎蹦哒。”天狗挑衅，猩红的长舌一撩，就要将没羽燕的羽毛吐出，转念又想起自己先前的话，便梗着脖子将毛咽下了肚子。



一个不慎，便丧生狗口，鸟群顿时大怒，更大声地叫唤起来。



“叫个锤子，一群傻鸟，嘴巴张这么大，老子嘣个屁给你们吃！”



噗！



话音未落，狗尾巴一翘，伴随一声震天闷响，一股肉眼可见的浓密黑烟从后面喷出，当场没把周围的几只没羽燕熏死。



苏恒隔着老远似乎都能闻到一股不可描述的气味，当下急忙闭了鼻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