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都别愣着玩儿了,都赶紧自报家门。”
那些人逐渐的一次起身。
“教体局沈丛。”
“粮食局赵瑞龙。”
“税务局何耐为。”
粮食局?
陈清水打了个激灵,他抬头一看竟然还真是赵局长。
几个月前陈清水伪装成特派员,将一批粮食高价卖到了他手里。
本来以为从此便天南海北永不相见,没想到今天竟然撞在了一起,这搞不好要穿帮的呀。
张局长说道:“你们都是深化改革最前沿的顶梁柱,今天把你们叫在一起,也是想让你们认识认识以后搞起大事来,彼此之间可以相互提携”。
陈清水和赵局长事件交织的一瞬间,两个人心头都一震,赵局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张局长提醒道:“赵局长?”
“噢噢,张局长,我有一个朋友和陈厂长长得很像,失礼了,失礼了。”
这姓赵的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陈清水的身份,不是因为他不能确定,而是恐怕他另有心事吧。
“你们该问什么问什么,这样可以请教的机会可不多呀。”
场面何其火爆,这些个干部,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问题多的无穷无尽。
陈清水也没尝试,很大方的解释他们每一个疑问。
“我们厂的管理模式明明是学习的国外松下,为什么效果差了这么多?”
陈清水笑了笑:“关于管理模式的问题,有很多人曾经问过我,我只能告诉你们一件好裙子,两个不同的女人穿效果能一样吗?适合的女人穿上它会漂亮有魅力,不合适的女人穿上只会闹笑话。”
陈清水侃侃而谈,时不时的引经据典,无论是管理学的问题,还是金融学的问题,陈清水都能对答如流,而且讲起话来都是专业词汇,让在场的众人好一番钦佩。
这么长时间里,赵局长一直都盯着陈清水,他能确定眼前的人就是那天卖给他粮食的特派员,只是不知道怎么摇身一变就成厂长了。
讲了好久,陈清水有些内急,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各位,我这肚子有些不争气,得去方便一下。”
这下可找着机会了,陈清水前脚刚迈出包间,赵局长后脚就跟上去了。
“陈厂长,等一下”,赵局长一阵小跑在卫生间门口追上陈清水,“陈厂长,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不?我是粮食局的呀,几个月前你卖了好大一批粮食给我。”
这哪能忘了,那批粮食陈清水大赚特赚,还给王大柱一众人发了不少工资。
不过心里这么想,面上不能这么说,陈清水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赵局长:“嘶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印象。”
赵局长连忙提醒道:“上一年十一月底,你带了好多粮食来,还说有路子销往南方,我可是一直都盼着您呢。”
东北的黑土地很适合作物生长,几乎每年都是大丰收,家家户户都有不少余粮,要是能打通南方的市场可是大功一件。
可是陈清水是打“游击”的,怎么可能再折回去?
现在既然被认出来了,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陈清水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哦,有印象有印象,那时候赵局长还照顾我给了个高价。”
能想起来就什么都好说,赵局长又提起之前说的那事:“上次您说的,粮食南销的事”
陈清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实不相瞒,赵局长,上次的那件事算是黄了,以为那事老头子很生气,连特派员的身份都给我撸了,到奉天的一个小郊区当了个破厂长。”
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赵局长上次和陈清水打交道的时候,就感觉此人深不可测,那时候他就怀疑陈清水有背景。
赵局长试探性的问道:“令尊是”
陈清水瞬间脸色一变:“什么令尊,我来奉天是靠我自己的,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