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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都跑了,二楼的打骂声在整个酒馆飘荡着,朱天甚至能听清胖子商人在骂什么:
“你这贱皮囊,老子作为一个奥丁人,宠幸你是你的荣誉!还敢偷我的钱……”
在一阵叫骂声中,朱天走出了酒馆:“救他?皮克,你可别在这充圣母玛丽亚了,哦,你听不懂什么是圣母玛利亚,就是光明之神你总该懂了吧。你不是光明之神,别老想着管这样的闲事,更何况这个臭娘们根本就不值得去救。相信我,等你救完她之后,她转头就会偷走你的钱袋子。”朱天不断地给他灌输极端的思想,“而且,你要知道的是,一切要以自己的利益出发,救了她你又能得到什么?独惹一身骚罢了。”
他走出酒馆,看了一眼隔壁的赌馆,心里寻思要不要再去剥削一下小公爵。
想想还是作罢,他得回到贮木场赶紧打造一批贵族手杖出来,毕竟昨天刚接了一百万金币的订单。总不能直接给对方一堆木头。
而且,他心里还在想着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该怎么惩治镇长格雷斯。
这是皮克这生最大的心结。皮克在刚开始接受朱天的时候,朱天就主动说帮他解决这件事情。此时此刻,不管是在财力上,还是在其他硬核实力上,都与镇长格雷斯站在了一个水平线上了。这个时候不搞他还留着他做什么呢?“皮克,你想怎么惩治格雷斯?”朱天问,“直接把他弄死倒也干脆,我们现在完全有这个实力。不过我猜你又该用什么不能使用暴力这种说词来反驳我了。你放心,我帮你做这件事情,等一切事情完结,你再全心帮我找艾玛。这很合理……”
皮克忽然打断道:“我们需要回到酒馆,没人制止的话,那个商人会杀了她。”
朱天有些不耐烦了。“我可以告诉你,这片大陆上每天都会有人死去,被马车压死,被奥丁人欺凌致死,被贵族剥削到死,怎么?你难道要把他们全部解救出来吗?”朱天快速地说道:“那个小夜莺跟你有什么关系?这种人多死一个,这个世界就净化一分。”
皮克略是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还记不记得花柳街的烟鬼酒馆,她是烟鬼酒馆里的小夜莺。”
烟鬼酒馆?
朱天脑海里闪现了那个满脑袋脏辫,嘬着一杆长烟枪的老家伙。朱天还记得艾玛称呼这个老头为爷爷。自然,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但肯定是有着一番渊源的。“是烟鬼酒馆里的小夜莺又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朱天的语气冷淡了下来。“跟我们没有关系。”
“你还记得第一次去烟鬼酒馆吗?”
第一次去烟鬼酒馆?朱天停下了脚步。“第一次去我们不是去搞比萨那个家伙吗?”他想起了用迷魂香搞臭比萨名声的场景,这个场面他怎么能忘呢?朱天清晰地记得他是怎么用迷魂香把比萨迷倒的,又怎么让大黑脚拉着他和小夜莺在大街上游行。“小夜莺……”朱天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她,这个女人不就是和比萨一起游行的那个小夜莺么!”
皮克默然。
朱天接着说道:“那更不值得救了,比萨的老情人轮不到你来关心。”
朱天还想说什么,却是忽然发现皮克主动抢过了身体的控制权。
下一刻,皮克重新回到酒馆之中,这个时候,小厮已经把之前客人留下来的残菜剩饭都打扫干净了。看皮克走进来,他立马笑脸相迎。“先生,您有什么需求,咦,先生您不必朝着二楼走了,二楼的客房已经人满。”
皮克对小厮微笑,留下了几个字:“我是来找人的。”
小厮迷惑地看着蓝帽子背影,心想他的瞳孔为什么会有两个颜色。
上得二楼,一处房间里的叫骂声几乎是在耳边炸响的一样:“你还敢跑!门已经让我锁住了!贱货!你是逃不掉的!”
“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叫古丽兹,我父亲是约逊城的烟鬼,你没有听过烟鬼酒馆吗?你再敢打我,我保证你走不出和平小镇!”
“什么烟鬼酒鬼!”
当!咣!两声,这是桌椅翻倒的声音。
皮克已经来到了这处客房的门前,他伸手推了一下木门,发现木门已经从里面被紧紧地锁住了。
他敲了两声,里面却是又响起了桌椅碰撞的声音,还夹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