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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纯玉就十分的忧虑,他叹道:“许公!得想一条后路才行啊,城破之日,我等将无一幸存。”
许建强道:“聂大人认为还有机会吗?领兵前来的可是刘布,带来的也都是精锐部队,放眼朝廷,还有谁人能说胜得过刘布,除了洪承畴、杨嗣昌部大军返回,咱们的机会不多!”
不是许建强不想说一些激励士气的话,不是他想泼聂纯玉的冷水,而是真真正正的,形势险恶到了极点。
聂纯玉脸色苍白,他现在那是小庙失火一一慌了神,为了当上这官,他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孙子们死光了,四个儿子死了两个,如果能长期的当官,这也都没有所谓,儿子死了可以再生,孙子死了,可以再生,但大明都完了,他这官就没法做了。
聂纯玉就曾想过,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可能获得华夏帝国的原谅,华夏帝国一旦坐了天下,天下之大,没有他容身之地,他哀叹说道:“这该如何是好?”
许建强说道:“人人都痛恨老鼠,他只能生活在黑暗里,但是这数千年来,又可曾有人杀光过老鼠?”
许建强说的很明白,城破之日,就算他们能活,也不能够光明正大的活,还得是像老鼠一般,活在黑暗之中。
聂纯玉十分的后悔,这一步算是做错了,过早的压错了宝,输的那可是一个叫惨。
聂纯玉本来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现在他那是真的心如乱麻,他说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许建强冷冷地说道:“朝廷唯一的希望,就是洪承畴和杨嗣昌的大军回防,但是我等也必须做好两手准备,一旦破了城,咱们该如何的活下去,这非常的关键。”
许建强和聂纯玉都不是甘心引颈就戮的人,他可不是那种明知道敌人要将他千刀万剐了,还呆在家中无动于衷的人,他得向外逃,继续的挣扎,即使结果再坏,也不会比被别人千刀万剐惨吧?
聂纯玉哀叹说道:“许公你可是把我害惨了。”
他现在那是真正的后悔了,以前自己当京城黑道的瓢把子,每天肥鸡老酒、美人佳肴,不亦乐乎,现在倒好,大明随时不保,他成了丧家之犬。
当上了这一个官,他可是跟以往进行了割裂,就是他想退回去,继续当黑道的大佬,这都不可能了,他十分绝望,难道以后只能够像老鼠一般的活着了?
许建强说道:“几个城门的将领,必须得盯着,他们的家人,必须进行管控,以防他们私通外敌,投献城门。”
聂纯玉说道:“我马上去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军队的大权掌握在兵部和内阁手上,也就是掌握在皇帝和阁老的身上,许建强和聂纯玉没有办法染指,再者就些军国大事,他们也都不知道。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防止这些将领们,瞒着皇帝准备造反。
聂纯玉匆匆的带着一群人就前往正阳门守将方慕斯的家中,准备将他的家人看管起来。
但是方慕斯的管家方伯却是十分的震怒,他说道:“狗都不如的锦衣卫,你们想干嘛?光天化日之下,没有驾帖拿人,造反不成?”
如果是往日,有谁敢对锦衣卫大呼小叫的,去抓人就抓了,除了抓那几位大官需要驾帖以外,其他的,哪里会有什么驾帖可言?
聂纯玉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飞鱼服,衬托他非常威武,他大声的说道:“想要驾帖还不容易,到了镇抚司,自然会给你看。”
方伯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公然抓人,锦衣卫莫不是要造反不成?”这一位管家他凶狠的说道:“除非有皇上的旨意或者是刑部的驾帖,否则谁敢抓人,就是鱼死网破。”
这位管家说出这句话以后,家里面涌出了几十名拿着刀子的家了,这一些家丁,如狼似虎冲了出来,跟锦衣卫对峙,一副你敢抓人,我就敢跟你动刀子的做派。
聂纯玉脸色一变,他大声的说道:“这天还没变,你们就想造反了不成?”
方伯冷冷的说道:“造反的是你们,没有驾帖,竟敢来抓人,此与造反何异,今天如果说不出一个所以,我等就算是跟你拼一个鱼死网破,也不会就范。”
对方如此的强硬,可是令聂纯玉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