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调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卫所兵,这些卫所平时欺负一下老百姓还是有用的,但是成功的激起老百姓的民愤以后,百姓揭竿而起,他们就不敢出来张牙舞爪了,像出城的牛文明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平时他可是狠天狠地凶神恶煞的,但是一出城就被人杀死了,他的手下的兵也都一哄而散了,不是逃走就是被百姓给打死了,吓得其他的卫所兵哆哆发抖。
怎么这些百姓闹起来会如此的凶猛,以前个个都温顺如羊,现在都是如狼似虎一般。
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就是许多当兵的家庭也被催收两税,他们也都怒火冲天,怨声载道了,据说很多的当兵的都把身上的衣服一脱,就加入了抗税的行列,这令他们想组织城中的精壮前去守城,都召集不到足够的人,只好派自己的家丁奴仆们去。
因为城中的百姓也都饱受了税丁的残害,现在激起了民变了,却想拿他们去挡刀,没有一个百姓肯答应。
面对如此的困境,陈应元和邓炳文束手无策,当然他们也不敢入睡,都在想方设法的应对。
邓炳文的师爷说道:“东翁,你无论如何也要把激起民变的罪名推给巡抚大人,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邓炳文说道:“本官自然明白,本官这就是上书一本,弹劾陈应元敲骨吸髓,血肉百姓,激起民变的罪名。”
他说干就干,马上就拿了折子写下了奏折,奏折才刚交出去的时候,就听闻在夜里传来了惊天的哭喊声和呼叫声。
有人大声呼喊:“城破了!”然后锣声不断,整个沉静的府城喧哗了起来,百姓们纷纷的呼喊,一下子就炸窝了。
北京城。
首辅温体仁他最近的日子非常的不好过,自从正月十五风阳被攻破后,他就受到了皇帝严厉的谴责,虽然皇帝没有免他的职,也是把他两个副手给免了,算是给了他极大的警告,对他进行了批评,这样的日子也令温体仁他非常的害怕,非常的心惊。
他已经命令了各地的将领,全力以赴,要不惜一切代价收复中都,但是这些命令下去了,具体效果怎么样,这就不好说了。
他们去年在陕西车厢峡一带就成功的把流寇的主力围了起来,眼见就要取得胜利了,谁知道陈奇瑜轻信对方投降的说法,放松了警惕,结果被对方逃了出去,大好的局面毁于一旦。
去年那么好的局面都被毁于一旦,现在可是面对凶险的局面,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也不知道洪承畴他们这些人会不会如他的所愿,把流寇给灭了。
就在此时,从通政司那里传来了紧急的战报,紧急的战报就是莱州知府刘远桥上书的,上面的内容相当的骇人听闻。
说的就是巡抚应元、登州知府邓炳文在地方敲骨吸髓的收税,激起了民变,登州府七县数十万暴民揭竿而起,围攻蓬莱县城,他们一举攻下了蓬莱县城,杀死了巡抚陈应元,杀死了邓柄文,数十万暴民,据登州七县之地作乱。
莱州府虽然没有民变,但是也都人心惶惶,鹤唳风声,进入了紧急状态,惶惶不可终日,他上书朝廷一是报告了紧急战报,二就是请求朝廷派出军队进行平乱。
看到了这样的战报。温体仁他脑里嗡的一声响起,是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的感觉。
又是登州,居然又发生了叛乱。
距离上次的吴桥兵变这才一年多而已,居然又发生了数十万暴民占领了登州府城,杀死了巡抚和知府,这样子骇人听闻的大事。
温体仁他还没有定过神来,他又收到了兵部传过来的紧急战报,这是因为刘远桥不单止是向内阁进行汇报,也同时对兵部进行了汇报。
即使是温体仁他在胸有成竹,稳重如山,现在也都觉得乱套了,彻底的乱套了。
中都凤阳才被攻破,重镇登莱又发生了民变,坏事是一件接一件。
中都的地位就不用解释了,登州的地位也相当的高,要知道自从运河北段结冰以后,朝廷的粮食只能够沿着海岸线进行运送,如果叛民切断了他们的海岸线的话,他们根本没有时都没办法运粮进京城里面来。
形势严峻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