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消失不见。
非常抱歉......
我能为你和你妈妈做的事,几乎一件也没有。
现在除了为你和妈妈祈祷,希望结果形成的过程不至于给你带来太多痛苦,但想想很难,这是以前你没经历过的痛苦......
爸爸疲惫的身影重新走进医院的时候,本田小狼去而复返。二宫诗织悄悄回到病房,打开一点点的缝隙,往里偷偷瞄过去。
里面的人说话声音很小,只能听出个大概。
“检查的结果不是很乐观。”
“医生怎么说?”
“糖尿病到了晚期,并发症都非常严重......”
“这样说来,这条腿溃烂到这种程度,也是保不住了吧......”
“只能截肢了。”
“我不太想......”
“除了截肢没有任何办法了,否则感染扩散后是会死的啊。”
“如果现在截肢了,诗织她肯定不肯回东京上学,难道要她也和你一样一辈子都困在这里吗?”
“我......”
抓着门把手,二宫诗织看到,一行泪水从爸爸眼里流下。
日光灯从天花板上照下来,那行泪水闪烁着微弱的银光,顺着面颊缓缓滑下。他大概是用尽了所剩无几的力量,整个人颓然地坐在病床上。
悄悄离开医院。
来到停车场时,二宫诗织深深吸了口气,没有骑摩托车,而是痛苦地卯足全力狂奔。
跑出小镇,在沿着山坡种植的梯田与田地之间奔跑。
宽广的峡谷深处,可以望见农家稀疏错落的灯火。
空中可见朵朵白云,但气息并不沉重。月光的照耀下,浮云透出淡淡光芒,为靛蓝色天空增添了几许色彩。
广阔的夜空总是令人备感震撼,就像是只从地底钻出兔子,觉得原本已经相当渺小的自己又变得更加卑微,犹如路边的小石子或是杂草。
“呼”
重重呼出一口白色雾气,少女仰卧在一片麦秆上遥望天空。
染成葡萄酒一般深色的天空仅有几颗星星在发光,像被钉子钉住一样在同一位置上一动不动。
她闭上眼睛,竖起耳朵。
倾听海风掠过山头的声音。
失之交臂、永离永别、无交流的话语、无法兑现的承诺。
睁开眼。
嘴角绽放出充满元气的笑容。
少女爬起来,再一次迈开脚步朝前奔跑。
尽管会在途中受阻,无法抵达任何一个地方,但她就是想尽情地奔跑。
一路跑回到家,打开厨房的灯,吨吨吨地灌了几大口水,静静喘息着平复心率。
阵阵晚风,吹来几片落叶。
枯黄的叶子从窗户飞进,漂在桶里的水面上,被厨房昏黄的灯光照得白花花的。
没关系。
即使灯光这么暗,诗织酱也还是会打起精神。
回到自己房间,脱了衣服,跪坐在窗前,拿出手机开始抄写白天的信。
窗口洒进来的银辉,把东西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宛如涂了一层淡墨似的隐隐约约印在地板上。
抄写完成后,二宫诗织搓了搓手,活动几下冻得僵硬的身体,接着加了几段话。
【很奇怪,我脱光了衣服孤零零跪坐在月光中,任由月光把我的身体染成好看的颜色。我的身影映在地板上,真切地黑黑地映到墙壁上。】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总之,我哭了出来。】
【突如其来地双手捂脸,放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