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之后,吴大新又想了想,忽然就激动起来,立刻跟李长博回禀:“不对,不对!季责他在撒谎!”
这话一出,季责和那伙计齐刷刷的就看住了吴大新。
季责更是皱眉正色道:“吴大新,你就算记恨与我,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污蔑我。”
不得不说,季责是个很会抓重点的人。
一句“记恨”,就成功的让吴大新还没说出口的话,可信度骤降。
在其他人那儿,季责这个小小的话术,是有用的。
可惜付拾一和李长博他们是谁?
他们是长安县衙门的精英破案小组!对于这种话术,首先不是怀疑吴大新话的可信程度,而是要去怀疑季责!
吴大新还没说是什么呢,季责却说这样的话,分明是防备!
这就说不过去了。
只让人觉得,季责警惕过度,反应过度。
所以,吴大新还好,季责那儿,在他们心里,瞬间画上了一个重重的标记。
几乎是所有人,都悄悄看了一眼季责。
李长博什么也没说,只是含笑道:“吴掌柜,你先说说。”
吴大新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季责,好似赢得了某种胜利。
不得不说,这个小动作怪可爱的。
他甚至还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他说前几天他们家伙计大毛病了,我天天都住他隔壁,可看得清清楚楚的。”
“大毛这段时间,每天都去挑水,就是我抛尸那天,下雨了,大毛还冒雨收东西呢。扛着一百来斤的麻布口袋,可是半点也没有含糊,跑得飞快!”
吴大新冷哼一声:“而且,吃饭时候捧着碗,蹲在门口吃,那么大一碗饭,上头还有肉,吃得可香了!分明就是那一天没起早而已。只不过不是病了,肯定是别的缘故!”
话说到这个份上,吴大新也有点转过弯来了,顿时止住了话,上下打量着季责和大毛:“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吴大新是真有点激动。
而随着吴大新这个话,所有人也都更怀疑季责了。
李长博似笑非笑看住了季责:“这个事情,很好问,季掌柜看我们是不是还需要叫几个人问问?一条街上的街坊,我相信肯定不少人留意到了。”
季责还好,小伙计大毛却有点儿不敢抬头。
李长博只是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大毛,连话都没有问的意思:这种反应,一看就知道是有问题了。
季责叹了一口气:“好吧,其实那天我们是看见了一些东西。本来不想说的,只是……算了,我就说了吧。”
他在说话之前,还歉然的看了一眼吴大新:“其实那天我看见你门口挂着死人的情景了。”
季责指了指大毛:“大毛一开门,不经意一瞥,看得清清楚楚,吓得赶紧过来跟我说,我出来看了一眼,发现你门口的确挂着个人。按理说,我是该报案的。只是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干脆就让大毛重新将门关上,只当不知道这个事情。”
“至于你后来如何处置的,我就不知道了。”季责苦笑一声:“我如果早知道会引火烧身,我无论如何也不该当成不知道的。”
大毛又一次的附和了季责的话:“对对对,我们掌柜说得对。”
付拾一:???现场编得竟然还挺合情合理的!
最后,季责才看一眼李长博,老老实实的认错:“李县令,这个事情,我知错。下回万万不敢再有。”
崔备在旁边听了这半天,这会儿竟然还替季责开解了起来:“李县令,这个事儿也不怪季郎君,您看他也是一片好心。而且他也知错了——”
李长博不置可否,只是问起了另外一个事情:“既然你知道他家门口吊死了人,那你看到玉佩和尸体的时候,没有半点联想?”
季责被问住了。
良久他才无奈承认了:“是有些联想。我以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