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从镇上那边过来,沿路都是村子和农田。水倒不是很急,只有遇到下大雨时候,才会涨点水,流得急些。平时都很平和,很少听说有人淹死。”
吴大新也说了句:“河的源头是从别的大河里分出来的,刚好穿过镇上。好多人都在里头洗衣裳啥的。每年也淹死几个,都是不懂事的小娃娃。”
李长博沉吟片刻:“那河长吗?”
吴大新点点头:“挺长的,除了我们镇,底下还有个镇,也是靠着这条河。”
付拾一轻声问一句:“那河的弯道多吗?”
如果是一条挺直的河,那尸体在河里冲了两天,中间移动的距离就很远了。
但老妇人身上有吴大新的玉佩,怎么看也不会离镇子很远。如果没有弯道,导致尸体滞留,那就要考虑抛尸时间了。
崔备解释道:“有个大弯,那里好多人捞木头啥的东西。上流如果什么东西漂下来,肯定会卡在那儿。每次一涨水,好多木头啊,菜啊,死猪死鸡什么的,都卡那儿。”
吴大新也点头:“好多人就以捞东西发财了。上游如果淹死了人,多半也会在那儿找到。”
付拾一点点头,和李长博交换了眼神:那这样的话,尸体泡在水里那么久,却没冲太远,就合情合理了。
而且这样一来,她充分有理由怀疑,尸体就是在镇上附近抛尸的。
李长博问起吴大新玉佩的事情:“你的玉佩是什么时候丢的?怎么丢的?”
吴大新迟疑了一下,才说了句:“丢了得有七八天了,具体什么时候丢的我也不知道了。也是晚上回去脱衣裳的时候才发现的。”
“我想要么就是被人偷了,要么就是掉了被人捡走了。”吴大新叹一口气:“这玉佩还是我祖传下来的,我之前天天都戴在身上,所以认识我的人都认识这个玉佩。”
他恳切的对着李长博说了句:“我要是杀人,我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在尸体身上?这不合理啊。”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如此重要的东西,的确是不可能留在尸体身上。
然而李长博虽然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转头却问了崔备一句:“玉佩是怎么发现的?发现时候,玉佩在何处?”
熟悉李长博的人都知道,他这么问,摆明了就是不信吴大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