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骂没骂,反正陈二赖子的嫌疑是洗脱不了了。
好在陈二赖子虽然搬走了,但也离的不远,很快就被林里正派人叫了过来。
陈二赖子一过来,看见林父的反应,其实和张蛤蟆是差不多的。
但这一次,林父可没忍住,自己亲自拦住了陈二赖子的去路,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二赖子,是不是你干的?”
张蛤蟆也忍不住说了句:“二赖子,可不是我不帮你,但这个事情可有点缺德了。”
陈二赖子一愣,后退一步,戒备的看着他们和一旁虎视眈眈的小伙子们,一头雾水:“我干啥了我?怎么就缺德了?”
他还质问张蛤蟆:“你怎么和他混一起了?忘了蛤蟆尿啥滋味了?”
这句话伤害性不大,但显然侮辱性极强。
张蛤蟆脸色一变,回想起了某种特殊的滋味,然后就干呕了。
付拾一有点惊叹:所以这个反应是,那蛤蟆塞嘴里之后,真的尿了?
张蛤蟆这下也怒起来,梗着脖子就开始嚷嚷:“谁和他混一起了?我告诉你你再提那个事儿,信不信我一锄头锄死你?!”
别看张蛤蟆个子不高,但这会儿凶悍起来,还是有点儿吓人的。
主要是眼睛大,这么一瞪眼睛,那眼珠子就跟彻底要脱离眼眶似的。
陈二赖子显然不虚,直接开始卷袖子:“我还就提了,怎么地!”
眼看两人就要干起来,林父忍不住了,伸手一把推开了张蛤蟆,然后拽住了陈二赖子,暴怒道:“我问你话呢!是不是你干的!”
林里正已经是头疼得不行了,根本就不想过去劝。
但这个架势,不劝是不行的。
所以最后林里正不得不去拉开两人,就连李里正也过去帮忙了。
付拾一“好心”提醒李长博:“要不还是先带去衙门打板子吧?打一顿,就都老实了。这样乱糟糟的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破案呢?”
李长博颔首,心平气和:“有道理。”
事实再一次证明,有的时候板子比好好说话管用多了。
三人偃旗息鼓,一个比一个还要老实。
付拾一这才去问程傻子:“程悦,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不认识他?”
程傻子看一眼陈二赖子,点点头,准确喊出来:“二赖子。”
付拾一再问:“那他是好人吗?”
程傻子摇头:“打我。”
说完还往后缩了缩,仿佛是想起了被打的疼痛。
程傻子这话一出,登时所有人都愣住了:所以,也不是陈二赖子?
林父一下子站起来,阴沉着脸看住程傻子:“你为啥要对梅娘那样?谁叫你做的?”
程傻子吓得直接躲在了林里正的身后。
林里正的脸上,只剩下了复杂和苦涩,他近乎有些无奈。
看得出来,他想替程傻子说句话,求个情,但是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立场和理由去说求情的话。
林里正最后看向了李长博。
付拾一想了一想,拉过程傻子,问他:“撕别人衣服,是不好的,这个程悦你应该知道吧?”
程傻子点点头,看上去异常乖巧:“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别人呢?”付拾一再问他,语气尽量平和,听上去不像指责,只像是一句询问。
程傻子几乎立刻说了句:“没有!对别人!没有!”
付拾一抓住重点:“没有对别人这样,只对新娘子这样了。可也不应该这样对新娘子啊。你看她都哭了——”
程傻子低下头去,手指不安的撕扯衣裳。
过了很久,付拾一以为他都不会回答了,才听见他小小声的说了句:“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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