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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不知道,他的语气早就出卖了他的内心。
就连脚步,都是轻快的。
李春山在背后笑骂:“平日老气横秋,今日倒看出点年少的味。”
王宁在旁边,戳了李春山的老底:“这父子相承。”
李春山:……
李长博到了新房屋外,要推门时,却又有些忐忑起来。
赶紧先低头看一眼自己仪容,略整理一下衣衫,还闻了闻是否有浓厚的酒气,这才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屋门。
说实话,这比他参加科考时候还紧张。
然后,他就看见付拾一站在喜娘和两个丫鬟身后,看他们打扑克牌。
四个人还被他推门声音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往袖子里扫牌,一个个都心虚无比——
再看付拾一,那叫一脸无辜和坦荡:“也不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干等着实在是无聊。但我没打。”
两个丫鬟和喜娘:瑟瑟发抖。
李长博都气笑了:合着就我一个人紧张?
不过今日付拾一脸上粉白,妆容精致华丽,和平日素面朝天完全是两个风格,这么无辜看着他,竟硬生生被李长博看出了几分妩媚娇羞来。
他还是消了气:“先喝合卺酒罢。”
喜娘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忙不迭的去拿合卺酒,拿锦囊和剪刀。
虽然她竭力庄重和肃穆,但还是有些尴尬:怎么就没忍住诱惑呢!
合卺酒其实并不是酒有什么特殊,而是酒杯特殊。
喝合卺酒,用的酒杯是一只小葫芦,对半剖开制成,合在一起,仍旧是个完整的葫芦。
这也寓意着夫妻二人喝过合卺酒,便可同心同德,夫妻一体。
而葫芦,也寓意着福禄,同样是期望夫妻二人日后福禄绵长,一生顺遂。
喝过合卺酒,付拾一肉眼可见的活泼了些许:“现在呢?又做什么?”
喜娘还没见过如此主动的新娘子,当即咳嗽一声:“就是……系同心结。”
然后喜娘分别从李长博和付拾一的头上剪下一缕头发来,仔仔细细的我绑在一处,然后系成同心结——头发乃是父母所授精血所化,是比性命也差不多的存在,此时两人头发缠绕在一处,便代表着二人互相交缠,再也不分彼此。
喜娘将同心结郑重其事放入锦囊中,又递给他们夫妻二人:“这个收好了。”
李长博接过来,仔细系在了床头上:“明日我寻个小匣子,仔细收起来。”
交给付拾一,他不放心!
尤其是在付拾一喝酒了情况下!
喜娘指了指床上铺的那些喜果:“这些不能丢,回头在上面滚一滚,然后扫到一边即可。过了新婚夜,再行处置。”
付拾一嘴角抽了抽:“这么多核桃,不会硌得慌吗?”
李长博拉住付拾一,毫不犹豫:“好。”
喜娘实在是无法面对李长博,赶紧拉着小丫鬟就跑。
跑了一半想起来:“郎君和娘子梳洗后,就赶紧去青帐中吧。别耽误了吉时。”
付拾一:……哦,要去吹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