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心情有些沉重。
最终她接过了钱袋子,也没打开,就让阿玫去将凛儿叫来。
凛儿还在厨房吃饭,听见付拾一叫自己,赶忙放下碗筷擦干净脸就过来了。
付拾一看一眼李长博,柔声将事情说了一遍:“这个钱袋子你拿回去吧。这是你阿爷的酬劳。”
凛儿盯着钱袋子,没开口说一句话,眼泪就掉下来了。
只是他并不伸手拿钱袋子,反倒是慢慢的跪下去,给付拾一磕了个头:“小娘子收留我,给我饭吃,我不能拿这个钱。”
他哭得肩膀都抽动。
付拾一叹一口气,“我跟你说过了,你在这里吃饭,凭的是自己的本事。你付出了劳动,理应有饭吃。这不是恩情,只是交换。”
“这个钱,我也不要。你拿回去,留着当念想也行,存着将来娶媳妇也行,也算是你父亲的一片心意。”付拾一伸出手来,拉着凛儿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哪能总这样哭?古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掉皮掉肉不掉泪——”
李长博的目光陡然落了过来,付拾一赶紧将话咽下去:再说,回头又跑题了就不好了。
“好了,快回去罢。”李长博咳嗽一声,为这次会话做了个总结。“我与付小娘子还有事情要商量。”
付拾一顺手将钱袋子塞进了凛儿的手里。
直到人出去了,付拾一才挠了挠头:“这孩子,心思有些敏感,总爱多想。”
“就看他自己能不能调整。”李长博语气微沉:“否则将来,总归是误了自身。”
君子坦荡而豁达,故而逍遥自在。
想得太多,心思敏感,多少有点自困其中。
故而人这一生,其他抛开,但是豁达坦荡这四个字,尤为重要。
他侧头看向付拾一,又忍不住浮出一丝笑意:付小娘子便是个中翘楚。知足常乐,豁达坦荡,故而总是叫人佩服羡慕。
付拾一被看得发毛,伸手就掐他的帅脸:“这样看我作甚?再看扣眼珠子了!”
不知怎么的,付拾一忽然想起当初初见时候,自己和李长博发现水缸里一对眼珠子的事情,于是暗戳戳凑上去悄悄问:“当时你看见那一对眼珠子,怕不怕?”
付拾一离得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那是沐浴用的香皂味。李长博也有,所以两人凑在一起时,彼此气息,就有些交融,几乎不分彼此。
李长博因为这个,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