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和付拾一想到了一块儿去了:万一将来付小娘子生产的时候,也好有靠得住的人在旁边盯着。
于是李长博很是赞同这个想法:“我觉得很不错。她的确是个好苗子。有点儿你的作风,胆大心细。”
付拾一笑眯眯看李长博:“李县令这是拐着弯的在夸我。”
李长博和付拾一对视而笑:“付小娘子本就值得夸奖。”
众人不由得都是目瞪口呆:这样都能夸起来?
而另一头,在徐双鱼磕磕巴巴的指挥下,两人小心翼翼的将黄泥都拍碎了,再揭开。
揭开了那一层黄泥之后,底下是几层的红布。
此时,空气里仿佛已经隐隐约约有点儿怪异的味道了。
像是酒香,又像是臭味。
付拾一一闻到了这个味道,立刻站起身来,也收敛了神色,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她一进入了工作状态,其他人也是瞬间反应过来,然后也紧跟着严肃起来。
当最后一层红布被揭下来的时候,那股奇怪的味道就更加浓烈了。
浓烈到让人有点儿头昏脑涨的地步。
说实话,酒香闻着本来就是容易让人头发昏的。
但是那里头夹杂的腥臭腐烂气息——就更加让人头发昏了。
付拾一早就摸出了口罩戴上。
而距离缸子最近的徐双鱼和罗乐清,被那味道一熏,当场就捂着嘴冲出去,“哇啦哇啦”的开始了呕吐比赛。
付拾一同情的看一眼两个学生,宽慰他们:“快回来,多习惯一下,以后才好处变不惊。”
这话说得不良人们默默的抽了一下嘴角,然后庆幸:还好我们不是仵作,根本不用验尸,自然也不用习惯这些东西。
罗乐清比徐双鱼还先回来,可能是因为上一顿吃得少。
等到徐双鱼也回来,酒精也挥发得差不多了,付拾一这才拿起了火把,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要是那一瞬间就点着火把凑上去,搞不好那是要起火的。
坛子里黑黢黢的,看不清楚是什么。
被火光一照,勉强能看出里头是一缸子有点粘稠的东西。
一点不清透。
而且颜色还挺深。
罗乐清秉着呼吸问:“里头是什么?”
徐双鱼捏着鼻子白着脸,提议道:“要不我拿个什么棍来搅一下——”
付拾一想起了之前有个案子的某个情形,嘴角抽了抽,毫不犹豫拒绝了:“不用搅,把水舀出来就知道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