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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看向李长博:“李县令觉得,为什么这些墓碑会如此?”
李长博缓缓一笑:“人为何要给旁人赔礼道歉?自然是因为对人冒犯。”
付拾一张口便赞:“李县令真是聪明人!我看若是比干在世,恐怕也不及李县令心思多窍。”
李长博含笑反问付拾一:“付小娘子也是在夸自己么?不过,若不是付小娘子提醒,我也看不出。所以,付小娘子才是那灵巧聪慧之人。真正让比干自叹弗如!”
付拾一脸微红:“哪里哪里,不敢当不敢当!不过,要不是境界相同,只怕就和那两个一般了。”
说完伸手指着两个蠢徒弟。
李长博没撑住,轻笑出声。
付拾一差点捧心口发花痴:真是太好听了。酥麻酥麻的——
钟约寒听了半天,又看了两个学弟一眼,好歹忍住了。
方良差点哭出来:“您二位夸自己就夸自己吧,咱们办案要紧呀。”
付拾一咳嗽一声:“对对对。”
付拾一仔细查看每一个墓碑,然后就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这些坟的草,和土,有些是被踩的,有些是被压了。连墓碑都被撞歪了——”
李长博若有所思:“我记得你们在世子爷身上发现不少淤青——”
“腹部上最重,后背上也有,但是比较轻微。不过其中有几个角,倒是和墓碑边缘吻合。”付拾一摸了摸墓碑棱角,笑呵呵:“看来案发现场,咱们找到了!”
汝阳王世子,应该就是被带到了这里,挨了一顿打。
然后又逃跑了。
付拾一提出疑问:“可是为什么,汝阳王世子不跑?一开始被打,既然能撞得墓碑都歪了,而且还范围这么大,身上也无被捆绑的痕迹——”
李长博也觉得匪夷所思:“的确是蹊跷。”
方良轻声道:“或许不是不跑,而是跑不掉。”
付拾一想了一阵子,依旧没头绪,反而越想越是觉得复杂:“可是他手臂上,连个防御性淤青都没有——被鞭子抽肯定很疼,可他都没有抬手挡一下——这几乎不可能。”
付拾一轻声解释:“人是有本能反应的。在被打的时候,人就会下意识的阻挡,保护头和要害。”
李长博沉思一阵子:“或许是一开始能跑,但是后来被控制住了?”
付拾一反问:“那是被什么控制住了,才会让他这么听话和害怕?以至于连本能反应都能克制住——汝阳王世子才多大?心性恐怕没那么好。”
李长博揉了揉太阳穴:“那就先搁置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