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让小山去将背篓拿了过来。
小山几个跳跃,就将背篓提了回来。
付拾一却不着急看,反倒是继续吩咐:“去拿一双宋二牛的鞋来,对比一下。”
李长博明白了付拾一的意思。
宋二牛的妻子忙小跑回去拿鞋子。
不一会儿拿来一双都穿破了的旧鞋,唯唯诺诺的不好意思:“好的那双他穿走了。”
付拾一宽慰她:“没事。穿过的更好办。”
宋二牛的妻子这才松一口气。
付拾一小心翼翼的和那草上的脚印对比了一下。
李长博也凑过来看。
细节之处,显然已经不可考。
不过长短还是很好比较的。
付拾一和李长博对视一眼。
李长博皱眉:“不是宋二牛的脚印。”
付拾一点点头:“这个脚印不是新鲜的,肯定是今天早晨,或是昨天夜里的。这个草,都直起来了。”
李长博颔首:“而且这个人,体格应该很魁梧,所以才将草踩出了这么深的痕迹。宋二牛有些瘦弱。”
付拾一提醒他:“但是也不一定是凶手留下的。”
里正儿子上前来,犹豫着说了句:“这个地,因为就在他们自己屋后,再背后又是土坡,没有田地,所以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几乎没人去。我刚问过另外几家人,他们都说今早没下地。”
“而且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见背篓扔在那里,肯定会提醒他家的。”
付拾一颔首:“的确,在乡下,邻里之间大多和睦。这种情况,是会提醒的。或者就算偷偷带回家去用,也不会脚印只到这里。”
付拾一站在脚印旁边,做了个抛物的姿势。
李长博就明白了:“他站在这里,将背篓直接扔过去的。所以脚印到了这里,就折返了。”
方良不明白:“为什么呢?”
小山“嗨”了一声:“还有什么,栽赃嫁祸呗。既然都将尸体装宋二牛车里了,将这个扔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
李长博沉声接话:“也许是有什么仇恨。”
李长博皱眉,觉得有个地方说不通:“可是凶手却将头颅藏起来。不肯让所有人知道死者的身份——”
付拾一也觉得奇怪:“是挺奇怪的。”
这不符合栽赃嫁祸的心理。
付拾一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或许只有抓住凶手,才能知道真相了。”
付拾一蹲下去,继续研究鞋印:“鞋印是前深后浅的。说明这个人走路是习惯前脚掌先着地。不过这没什么稀奇的,大部分走路,都是如此。”
付拾一又指着被压得明显比另一边低的印子:“这个人走路,有点儿外八字。而且还很严重。这样的人,多半会有膝盖外移,腿部变形的毛病。严重的,膝盖会疼痛,腰也会疼。”
李长博下意识的看自己的脚。
其他人也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脚步。
然后默默的调整姿势。
付拾一再看了一下两个脚印之间的距离:“这个人应该还挺高的。走路的话,步伐间距比较大。”
李长博也忍不住跟着细细琢磨,想了想好像还真是如此——
付拾一叹了一口气:“别的就看不出来了。”
小山提议:“可以将所有男人的鞋子拿来对比。”
付拾一点头:“现在也没别的法子了。只能这样一点点进行对比——就算不能准确找出来,但是总能找到疑似的。”
这个工程量很大,付拾一同情的看了一眼小山。
小山也有些犯怵,但没别的办法。
付拾一又问小山:“对了,胎记的事情,你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