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艰难道:“李县令什么也没做,我就是不小心磕着了!”
方良不信:“郎君!付小娘子毕竟是女郎!”
李长博:……方良,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一个形象。
小山也忍不住正义了一下:“李县令,付小娘子还是很娇弱的!”
李长博:……我到底干了什么?
付拾一又是摆手又是摇头:“你们真的误会了!”
方良,小山:不,我们没有!
最后,这个误会也没澄清。
好在他们到了目的时候,付拾一的眼睛已经好了,脸上也用帕子擦干净了,至少没让更多的人误会。
李长博一路上都在思索一个问题,那就是:到底我在这些人眼里,是个什么形象?
马车进村,村里人差不多都出来围观了。
尤其是一听说是官府的人,一个个的就更加好奇。
这会儿,都自发自觉围出了一个圈子,将付拾一等人圈在中间。
不良人已将里正找来,然后让里正协助他们。
里正一把年纪,胡子花白,耳朵也背,一切行动全靠他儿子在耳边大喊传话。
饶是如此,也差点闹出乌龙。
里正儿子不好意思一笑:“我阿耶年纪大了。”
李长博对待的老者还是十分客气,笑一笑并不介意:“这就是宋二牛家?”
里正儿子点头:“是。”
付拾一已经看见了门口的拴牛柱。
柱子立在一个缺了角的石磨子中间,被绳子摩擦得油光水滑。
车辙印还在,直到上了大路才没了。
里正儿子小心翼翼的问:“宋二牛怎么了?是犯事儿了?”
李长博摇头:“出了个案子,和他有些关系。他家里人呢?”
一个妇人从颤巍巍的从人群里出来,看得出来脚都软了,需要人搀扶才能走动。
付拾一上前去,柔声问;“宋二牛昨天打草回来,你帮他忙了吗?”
那妇人点头,声音都是抖抖索索的:“帮了,早上他还骂我说,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我们还拌了两句嘴——他到底怎么了。”
付拾一一看就知道她这是想歪了,忙解释:“人没事儿,很安全,就是在你们家的牛车上,发现了尸体——”
本来妇人脸上颜色都松下来,此时一听见这话,一句话都没说,脸色就白了,然后一翻白眼,人就仰过头去了。
付拾一:……这承受力也太低了。
李长博也有些哭笑不得。
众人一通忙活,又是拍凉水,又是掐虎口,又是扎人中,这才将人又弄醒了,付拾一蹲在那妇人跟前:“这件事情,查出来若是和你们夫妻无关,你丈夫就能回来了。”
那妇人哆哆嗦嗦:“那要是有关呢——”
众人:……这是糊涂了吧。
付拾一也无语:“那你们就都得去衙门了。”
妇人一下子又厥过去了。
付拾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还怎么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