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盒前面,都被势如破竹的击溃,仿佛沙砾一般飞散坍塌。
甚至,没有能在上面留下一条缝隙。
而就在察觉到彼此之间那已经无法用绝望去形容的恐怖差距之后,最后方的队长丢下了枪械,拔出军刀,扑向槐诗。
最后,向着无线电频道发出了讯号:
“【8号】,计划失败,进行【8号】——”
下一瞬间,他的脖颈就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在纸巾盒的横扫之下。
落入黑暗中之前,森林中那可爱熊熊和兔兔彼此嬉戏的画面,永远的烙印在了视网膜之上。而令他唯一能够感受到欣慰的,便只有在最后所发出的爆炸指令。
可遗憾的是,槐诗已经接住了从空中落下的军刀,转身,向着身后投出。
利刃凄啸破空,贯穿了角落中袭击者的身体,染血的锋刃从后背穿出,刺入了沉重的背包内,贯穿了电路板,截断了炸弹的引线。
倒计时停止。
失去响应。
寂静再度到来。
只有尘埃在惊恐的舞动着,见证一切。
旅馆外惊恐的呐喊和远方渐渐靠近的警笛声里,槐诗伸手,从纸巾盒里抽出最后两张幸免于难的纸巾,擦干净手上的血。
蹲下身来,端详着眼前奄奄一息的袭击者。
似乎是队长一样的角色。
“你好啊。”
槐诗伸手,随意的翻着对方身上的装备,捏了捏脖子,感受到了强健的肌肉,和心脏的孱弱鸣动。
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
“没有军衔和标志,但毫无疑问是正规军人,武装完备,配合默契,具备着相当的实战经验,应该是精锐小队才对……”
真奇怪,统辖局竟然能容许这种威胁进入伦敦么?还是说,我就这么碰巧的遇到了退休老兵们再就业?”
他凝视着队长呆滞的面孔,敲了敲他的脑门,从回声里感知到了依附在颅骨和脑叶的设备,还有空洞眼瞳之内嵌入的晶片。
隐约的闪烁着蓝光。
顿时,恍然。
“有意思,还有这种植入型的观测设备么?”
他捏着手中皱巴巴的纸巾,拭去了队长脸上的鲜血,除去了笼罩在那一双眼瞳前面的遮挡和污垢。
好奇的探头。
“你在看着我吗?”
槐诗凝视着他的眼睛,忽然一笑:“我看到你了。”
啪!
“什……”
在伦敦某处,封闭阴暗的空间内,那个屏幕前的人影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几乎跌坐在身后的办公椅上。
视线下意识的想要移动,躲避屏幕上那单向的俯瞰。
可旋即,便察觉到了对方话语中的戏谑和嘲弄,愤怒的将手中的对讲机砸出,令屏幕上那一张笑容崩裂缝隙。
很快,随着槐诗伸手,画面一阵闪烁之后,被黑暗吞没。
寂静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
而就在廉价旅馆内,槐诗漫不经心的将那一只看起来像是隐形眼镜一样的摄像头捏碎,缓缓起身,从身后的地上捡起了尘埃中的手机。
再度播出号码。
“我搞定了。”他说。
“我这边也一样。”艾晴说:“不过,出了一点小问题。”
“要帮忙么?”
“不必,还在控制范围内。”
“会合地点呢?”槐诗问。
“你随意,我来找你。”艾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