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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你在挽救自己的战友。”
“就像是你的战友挽救了你一样。”
槐诗检查完了之后,便转身,走向门口,扯了一张便签开始写提取单,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给林中小屋。
“看看库房里还没有流铜和石生荆棘。流铜激发到活跃状态,石生荆棘里取一条根系完整的,大小都没关系。
最后,萃取四百克的净金,你来亲自熬,我不要任何杂质。”
“明白。”
林中小屋拿着单子转身离去。
当林中小屋离去之后,槐诗才回头,对回过神来的沃尔科夫坦言相告:“实话说,我并没有多少把握,无法向您做出保证。”
沃尔科夫张口,好像想要说什么,可到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感激的颔首:“无妨,还请您尽力而为。”
“好的。”
槐诗点头,示意他跟上来,然后从箱子里将盾牌取出,放在了工作台上。
归墟的领域展开,覆盖台面,阴影笼罩之中,封锁了盾牌里泄露的源质。然后,点点滴滴的源质沁润进其中。
只可惜,效果不大,太多的裂隙和伤痕了,不是源质的补充可以解决。
苍白的炼金之火跳跃着,重燃。
铸造开始!
钢铁手臂中的炉心运转,展开。
盾牌猛然一震。
震鸣之中,化为了衰弱的低吟。
伴随着物质的溃散,其中的源质如同水泊一般蔓延涌动着,勾勒出赤红色的轮廓。
断裂的长角自额前展开,赤色的牡鹿毛发修长,浑身的裂创之中渗出隐隐的血色,深可见骨,看不见内脏,只有模糊和黯淡的光晕……
奄奄一息。
可黯淡的眼瞳,却艰难的抬起来,望向自己的主人。
看着他。
沃尔科夫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踏前,伸出手,却害怕着什么,不敢触碰。
只有牡鹿缓缓的抬起头,伸出舌头,最后舔舐了一下他的手掌。
在它有更进一步动作之前,槐诗拍了拍它的额头。
令那一双疲惫的眼睛合拢。
仿佛沉睡。
“现在它的灵太脆弱了,尽量让它少做一些反应。”
槐诗检查着它的状况,最后长出了一口气,“但比我预计的要好得多,这样的话,把握也大了一点。”
他停顿了一下之后,看向沃尔科夫:“我会尽量保证它的恢复,只是,你是否能够接受它产生一些变化?”
“当然。”
沃尔科夫颔首,不假思索。
他的眼睛一直在牡鹿的身上,看着它断裂的双角和身上的裂痕,从没有挪开过。
大门再度开启的时候,林中小屋已经从炼金工房中归来,将槐诗所要的材料全部带来。
提纯之后不含有任何杂质和属性的净金。
锡罐之中,激发到活跃状态的流铜在涌动着,在封闭的空间里回旋,散发着恐怖的高温和活性。
而在琥珀一样的结晶里,是一株根系完整发达的荆棘,盘绕成环,尖刺锋锐。但看上去却不像是什么植物,反而有一种岩石和钢铁的质感。
槐诗的指头挑了挑,在引力的拉扯之下,纯净之金就已经跳起,跃入了锡罐之中,迅速的溶解在流动的铜液里。
很快,消融不见,只有一缕缕璀璨的金色在液化的铜汁中扩散开来,将罐内的金属液体染成了耀眼的金色,让人目眩神迷。
然后槐诗便拿起了封存荆棘的结晶,猛然捏碎。
大司命的生机已经如同瀑布那样,灌入了荆棘之中去,令那沉寂多年的异种迎来了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