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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我倒是没意见,感情状态是不是要努力一下?”
“呵,女人只会影响我练琴的速度,我觉得鸡儿割了更好。”
“做梦,老子还是处男呢!”
“实不相瞒,我想坏女人了。”
“放肆,莉莉哪里不好了!”
“我们好兄弟党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呵,还是艾总太惯着你了……”
“多给师姐打电话。”
“千万记得,小心柴……算了,反正你也没那贼胆子。”
“多割头,手生了。”
伴随着那些道别的话语,镜像们一个个的消散在折射的晶光里,到最后,只剩下至恶的镜像还留在槐诗的旁边。
默默的抽着烟,斜眼看他,眼神里写满了不快。
可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叹息。
“算了,让你去做渣男你又肯定不愿意,但起码下次冲月卡的时候别扣扣索索了,气死个人。”他抬起手,拍了拍槐诗的肩膀:“别再留下遗憾啦,槐诗,要懂得爱你自己。”
就这样,最后的镜像后退了一步,向着槐诗挥手,转身离去。
在空荡的天地之间,再度只剩下槐诗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光,一切再度渐渐暗淡。
当槐诗再度抬起眼睛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一条宽阔的马路之上,来到了某个古老又繁忙的小镇里。
在槐诗身旁,小屋前的苗圃里,正低头给花园浇水的中年男人抬头看过来,似是诧异,可很快,神情就恍然了起来。
“槐诗?”他问。
槐诗颔首。
“往那边走。”浇花的园丁伸手指了一个方向:“他在等你。”
“他?”
槐诗不解:“他是谁。”
“这里的主人。”
园丁微笑着,郑重的提醒:“做好被刁难的准备吧,槐诗先生,他发脾气的时候可是相当可怕的。”
槐诗愕然。
忽然领会到了眼前这个小镇对自己的微妙恶意。
那并不是来自于眼前的园丁的敌意,也并非是其他的什么杀机,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自己这个外来者,所以,处处刁难。
哪怕走个路,如果不小心,也有可能平地摔跤趴在狗屎上……
“是我触犯了什么规矩吗?”槐诗不解。
“你要理解。”园丁耸肩:“人上了年纪,就会有一些怪脾气。小伙子,祝你好远。”
他幸灾乐祸的一笑,挥手回到了屋子里。
一路之上,槐诗都扶着墙壁,小心翼翼。
饶是如此,依旧被墙头掉下来的瓦片砸了两次脑袋,被路过的野狗追了一条街,还被篱笆上跳下来的猫挠了两道子。
居民们看到他,也并不惊奇,只是站在远处欣赏着他倒霉的样子,为他指明前面的道路,可其他的东西却不多提。
一直到最后,他来到了一座有些年头的房子前面,站在门前。
可还没有敲门,门就被拉开了。
站在走廊上的老妇人微笑着,向着槐诗比划了一个小声的手势,示意他进来。
“我不!你走开,我不听!”
在燃烧着壁炉的客厅里,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小男孩儿还抗拒着别人的安抚,委屈的抱怨:“我不要安娜走!我们约好了一起打游戏!”
“好啦,老师,不要这样,不是都说好了吗?”蹲在旁边的络腮胡中年人无奈的劝说:“大不了我陪你怎么样?”
小男孩儿一愣,旋即摇头,哼了一声:“你太菜了,没有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