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照耀我吧!
洒下你怜悯的阳光,照耀我,照耀我老朽的残躯,去见证这所剩无几的美好时光——你是如此的短暂,离去时那么迅速,到来时又何妨匆忙?
在湖水之中,那祈祷的男人眯起眼睛,沐浴着天空中落下的阳光。
大笑。
快乐的唱起了歌来!
仿佛得闻妙谛真解,有枯萎的莲花在池中悄然盛开,纯白的花瓣招展,馥郁而贪婪的芬芳扩散,萦绕万丈红尘。
当黑暗的大门在自己面前再度开启的时候,槐诗觉得自己在一步步的走进地狱。
扑面而来的并不是寒风,双目所见的更是与以前无二的景象,一步步向前迈出时所感受到的乃是和平常一样镇定的心情。
可是却难以压制那样不安的预兆,也无法想象,赛场之上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怎么样的敌人。
就连正午的烈日都在渐渐失去温度。
越是向下,就越是能够感受到这一种深入骨髓异常感。
当最后的大门开启之后,凝固的空气和场景便展露在眼前。
一片寂静的看台之中没有人说话,哪怕几乎快要坐满,所有人或是神情阴沉,或是一片不安,只有隐约的哼唱从赛场之中传来。
“好慢啊,怀纸小姐。”
郭守缺耸肩,摊开手:“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
愕然中,槐诗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这么老的梗,只想叹息:“老人就不要勉强自己跟上潮流了好么,大家下次一起上网冲浪吧。”
台上的郭守缺微笑着,镇定自若,毫无任何凶戾的气息。
慈眉善目,如此安详。
宛如看破世间的高僧那样,无欲无求,只有那一双眼睛中的黑暗越发浓厚,像是洞破一切伪装。
看向槐诗。
最后,看向了他手中巨大的材料箱。
几乎放平了之后依旧如此巨大,竖起来的话恐怕就有一整个人那么高。
“看起来,带了不少东西啊,需要我帮忙搬运一下么?”
“不必了,老胳膊老腿儿了,闪了多不好啊。”
槐诗跨上台阶,一步步的,向着郭守缺走出,放下了手中的箱子。
回过头看向台下的时候,就看到琥珀平静的眼瞳,还有厨魔们或是厌恶或是不快,或是充满期待的复杂神情。
郭守缺满意的颔首,“看啊,大家都很期待,不要让他们久等。”
“不,我觉得他们只是期待你的败亡而已。”
怀纸小姐微微一笑,抬头,看向了高台之上:“今天那里没有人吗?”
“我不喜欢有人站在太高的地方评头论足,所以,就让他们坐的靠下一点……两位使者都是善于倾听意见的人,从善如流。”
郭守缺回头,看了一眼赛场之下的两位公卿。
一个面色如土,一个神情铁青。
但没有个人发出反对的声音。
“可以宣布开始了。”
郭守缺体贴的提醒道。
面色如土的那个哆嗦了一下,张口,结结巴巴的开始重新吟诵那些没人会在意的条令。脸色铁青的那个敲响了旁边的钟。
这一副驯服如狗的姿态,让槐诗忍不住怀疑:这老头儿跋扈成这种样子……难道早餐的时候给他们做了肉饼吃?
但不论如何,在钟声的清脆的声音里,在上皇的使者见证之下……最后的厨魔对决就这样毫无排场的开始了。
“我们谁先来?”
槐诗问道,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买了饮料剩下的瀛洲硬币,抛了抛,提议道:“要猜硬币么?”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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