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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好歹也是统辖局的监查官,副校长哪怕再怎么看不惯我,难道真就会一根手指头摁死我?”
林十九讪讪无言。
这么一搞,投名状不知道有没有纳成,还弄的如此尴尬,着实让他有些无可奈何。但听到槐诗严辞拒绝自己去做卧底,用不着去当二五仔工具人之后,他心里又忽然松了口气。
不也挺好嘛?
直接从苗子上掐死了林十九的卧底计划。
槐诗开始头疼,看来想要纠正这小子骨子里偷鸡摸狗的倾向现在看来恐怕还任重道远,只能以后慢慢来……
但既然学生对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槐诗也不好意思泼冷水赶走,一顿娴熟到连他自己都为之诧异的安抚和鼓励之后,好说歹说将林十九送回去了。
回到家之后,他下意识地想要找乌鸦商量一下。
可这两天她一直在地下室里不知道在忙啥,根本没有露过头,而且还叮嘱房叔没事儿不要打扰。
这就搞得槐诗越发头疼起来。
或许在她看来,这些事情还在槐诗能够应付的范围内吧?真要有倾覆之危,她肯定第一个带自己准备跑路了。
但话说回来,不论怎么想,契约者之间的默契和信任竟然只能体现在跑路上……就感觉哪里有问题。
休息室里,槐诗拉了两个小时的琴之后,终于开动了脑筋。
理清思绪。
如今他心里的头等大事,并不是接下来有可能会有人下黑手。
这一点他可以断定——哪怕副校长真的欲除自己而后快,也绝对不会乱来。反而越是看不惯他,就越是会按规矩来。
绝对不会给别人留下任何可以指摘的借口。
况且,如今的槐诗又不是什么不值一提的无名小卒,随手按死就按死了,哪怕是要开除槐诗,也必须得能交代的过去才行。
在槐诗和象牙之塔彻底没有关系之前,不说暗下杀手,恐怕连稍微危险一点的工作都不会让槐诗去碰的。
不知道究竟是虱子多了不痒,还是说早就被迫害习惯了,槐诗反倒不在乎这种问题。
他在乎的是今年那唯一一个教室的名额。
也只有真正的进入教研室,他才有可能光明正大的接触到那一本收藏在图书馆之中的命运之书,从而确定其真伪。
如果自己的竞争对手们有纯血者的支持的话,毫无根基的自己就一定会陷入绝大的劣势之中。
这件事必须得从长计议……
“我说过多少次了,这件事必须得从长计议!”
象牙之塔的某一个办公室里,桌子对面的苍老男人皱起眉头,看着他的学生:“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是不是被那群跟你称兄道弟的纯血者给吹昏了头?竟然想要跳出来和他作对?”
学生一愣,竟然没想到老师竟然是如此不快:“不就是一个过了气的偶像而已,老师您干嘛这么着急呢?”
“他要是个过气的偶像,能被请到象牙之塔里来么?”
老师的神情越发阴沉:“你说这话之前,干嘛不先看看死在他手里的人究竟能堆成多高的名单?和名单上随便一个人比,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又算个什么东西?”
“他难道敢在象牙之塔里杀人么?”学生倔强辩驳:“老师你想太多了,这里是有规矩的地方!”
“天文会难道不是有规矩的地方么?你凭什么觉得他不敢在象牙之塔里杀人?”
老人越发失望,神情渐渐冷漠:“他凭什么不敢杀我这个教了一辈子书的老东西呢,罗兹?还是说,你要用我的命去赌你的前程么?”
感觉到来自老师的冷漠寒意,学生的脸色顿时慌乱的想要解释。
老师不耐烦的挥手。
“行了,这么多年了,我哪里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呢?我二十五岁的时候不跟你一样么?以为自己有那么一点才学就目空一切么,自以为了解真相但又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