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这个恶劣地笑话逗笑了。
死亡到来了。
可杀死自己的人却是这样的货色……
回忆起进入邪马台以来的滑稽遭遇,和自己的狼狈样子,他竟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沦落到这种程度。
“这就是我的命运?”
天城坊咬牙,缓缓摇头:“不,不对,恰恰相反才对。”
他撑着破碎的身体,自胸前的裂口中拔出了钢筋和铁片的残桩,昂起头,自无数废墟的束缚中一寸寸爬起,向着面前的拦路者怒吼:
“现在,还没到时候,还没有!”
他踏前一步,迎着飙射而来的子弹,独臂抬起,残缺地五指合拢如刀,斩落铁光。
“——狗一样的东西,也配杀我吗!”
或许会死,没错。
但不是现在,不在这里,也不应该是这种东西。
天狗咆哮。
虚无的气劲竟然自这随手的挥洒之中涌现,自手臂之上形成了如有实质地虚幻刀锋,斩破了子弹,轻而易举。
多少年,横隔在他面前的极限在此被突破了。
踏入了传说中的极境。
真正的天狗抄。
倘若在平时,他一定会欣喜若狂吧?
可现在,他的心中却一片平静,像铁石那样的,只是踏前,挥洒着纵横交错的锋芒,驰骋在极速之中。
瞬息间,和升华者们交错而过。
在他的身后,血色迸发而出,染红了狭窄的街道。
他踉跄了一下,跪倒在地,越来越多的血从他的面孔和伤口中流出,自他身后形成了一条惨烈而忐忑的痕迹。
还不能死。
还不能。
他要活着回去。
天城坊咬牙,撑起身体,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向前,在恍惚之中,他忘记了自己在哪里,在什么地方,只是执着地追逐飘飞在面前的翎羽。
一步,一步,好像行尸走肉。
不知道过了多久,翎羽已经消散在了风中。
他依旧在向前。
麻木地催动疲惫的肉体,直到迎来了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在昏沉中,有一个轻柔的脚步声渐渐接近,来者歪着头,低头俯瞰着他,倾听着他断续又执着地呼吸,弯下腰来,凝视着他狼狈的面目。
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藏那样的,露出惊奇的笑意。
“你,好像很强啊。”
“救我……”
天城坊艰难地抬起手,想抓住那一片白色的裙角,可是却那么遥远,难以触及。
很快,一线甘露落在了他的嘴边,带着奇妙力量的露水融入了他的伤痕之中,唤回了他的意识,将他从死亡地边缘强行地拉回。
他得救了。
可救赎的力量却到此为止。
“更多……”他喘息着,伸手,想要抢夺那个女人手中的瓶子:“给我更多……”
“这可是很珍贵的暗金道具啊。”
微笑的女人将瓶子抬起了一寸,轻描淡写地避开了他的手掌:“你这么空口白话的想要拿走,是不是过分了一些?”
天城坊愣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端详着面前的女人。
面目姣好,不,应该说精致才对。
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温和笑容,马尾斜斜地搭在肩上,白色的长裙一尘不染。
就好像出门买菜的那样。
不论如何都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但唯有那一双静谧的眼瞳却好像埋藏着整个城市都难以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