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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只是单纯想要打死你,或者被你打死而已——”
要么你死。
要么我亡。
就是这么简单。
在沉默地对视之中,红手套扭曲的面孔渐渐恢复平静,破碎的面孔上只剩下了一片肃冷和难言的狰狞。
“又是一个疯子么?很好……”
他咬牙,将破碎的外衣从身上脱下来,露出了缠绕着绷带的上身,就在绷带下面,那些千疮百孔的肌肉缓缓鼓起。
向着槐诗勾手:
“来!”
那一瞬间,在暴雨中,斧刃劈斩而至!
恍惚中,槐诗只觉得斧刃好像劈斩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紧接着,他就忍不住下意识地……撒手,后退了一步。
在那一瞬间,他只看到一道铁光顺着原本握柄的角度,向上撩出,自凄啸中划过了眼前,切裂了他飘在风中的头发。
只差一线,他仅存的左手和眼睛就会在这一击之下彻底报销。
直到现在,槐诗才看到红手套手中的那一把匕首。
原本紧贴在手臂内侧隐藏的匕首随着简单的动作被甩了出来,落在了他的掌心里,灵活地转了一个圈,又出现在他另一只手中。
就好像魔术一样。
步步强攻。
红手套的肌肉已经再次渗出了血水,明显银血药剂的效果已经被彻底破坏了,但依旧没有任何停顿的预兆。
优先进攻的方向竟然不是槐诗裸露在防弹背心外的要害,而是他的左手!
此刻红手套心中浮现的除了无法抹除的杀意之外,只有浓浓地忌惮。
不论如何,绝对不能被槐诗的武器击中……那一把像是斧头的东西,不仅具有物质的杀伤力,还有针对源质的力量,竟然能产生类似灵魂冲击的效果。
同时针对灵与肉两方面的可怕攻伐。
倘若它明显看上去不像是刺剑的话,他简直要怀疑槐诗手中的是那一把声名赫赫的边境遗物·归烬之钉了。
如今圣痕的状态已经无法在运用消融的技能。要是再被他抽冷子来几下的话,自己的灵魂绝对会彻底崩溃。
只是,此刻他越是强攻,心中就越是忍不住怀疑自己磨练了这么多年的技艺。
虽然槐诗左支右拙无比狼狈,可每次自己十拿九稳的必杀都会被他笨拙地躲闪过去,甚至好几次险些被那一把斧头再次斩中。
这身手,明明是个菜鸡才对……是直觉已经敏锐到了像是野兽的程度,还是单纯的运气好?
再一次的,针对槐诗左眼的穿刺无功而返。
为什么又被躲开了?
倘若槐诗清楚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回答他:大概,是死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