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顺天和应人嘛。”符残光了然,“你不是总是这么说么?”
玄鸟点头,再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只教小叶后半截么?”
难道不是因为你个老东西自己耗阳寿耗惯了,觉得这东西交给别人太缺德,所以故意留一手?
当然,这话符残光不至于说出来,只能咳嗽两声,想了半天,认真的为这个老朋友找了个借口:
“难道是前半截太难了她学不会?”
玄鸟捏着胡子,轻声笑了起来,似是得意:
“我十岁立志学算,三十岁小有成就,五十岁自以为大成,一直研究到现在,一大把年纪了,自认命数之道登峰造极。”
老人微微停顿了一下,笑容消失不见:
“——然后才发现,所谓天意,都是他妈的狗屁。”
如是,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研究了一辈子的东西踩在了脚下,还顺带碾了两圈,令旁边的符残光陷入智障状态。
天意高远?
玄鸟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去。
“不站在我这边的天意,算得上什么狗屁天意?!”
“错误,应该到此为止了,各位。”
深渊的阴暗中,无穷雷霆和血日的照耀之下,庞大庄严的殿堂之内,一个个庞大的轮廓浮现在黑暗里。
宛如整个深渊降临在此处,重重统治者的轮廓汇聚成绵延到黑暗之中的恐怖景象。
而就在来自无数地狱的统治者面前,那个略显苍老的佝偻身影回首,向着眼前的存在们呼喝:“先是晦暗之眼、然后至福乐土、黄金黎明……一次次的挫败,一次次的满地狼藉。
难道,没有人如我一样,觉得不对么?”
“难道大家看不出吗?”
吹笛人环视着四周,嘲弄咧嘴,“我们,已经快要输了!”
那一瞬间,数之不尽的恶意自黑暗中升起,降下,笼罩在吹笛人的周围,漠然的俯瞰着眼前这个故弄玄虚的家伙。
可是在最高处,枯王却兴致勃勃的端着酒杯,仿佛好奇一般,戏谑发问道:“何以见得呢,弄臣之首?
大费周章的请大家过来,我很期待,你准备了什么样的笑话。”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阴暗笑容:“倘若,令人失望的话,你应该明白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而就在旁边,宛如占据整个世界的王座之上,那庞大的巨人自始至终只是冷漠的出神,面无表情。
“哈,请两位至上之王聆听在下浅见吧。
吹笛人大笑,夸张的行礼:“在我看来,攻势的接连受挫,不过是理所当然。虽然如今的现境同其他纪元相较,确实夸张,但这并非是什么失败的理由。”
他停顿了一下,郑重的说:“我们之失败,不在统辖局,也不在理想国,更不在天文会和现境!
我们之所以受挫,并非是对手远强与我们,也并非是雷霆之海和亡国的力量不足——甚至,并非是我们缺乏什么可笑的团结!”
在短暂的寂静中,他展开双臂,再不掩饰自己心中的狰狞和怒火:
“——而是因为他们单纯在摆烂啊!!!”
一时间,偌大的殿堂内,竟然一片死寂。
窃窃私语纷纷扬扬的声音不见。
难以置信。
吹笛人提出的竟然是如此离奇的论调,令人愕然。
只有云端之上的雷鸣声响起。
大君垂眸,俯瞰而来。
依旧无言。
“或许,在各位看来,深渊之潮一旦掀起,面对着来自地狱的攻势,现境就应该分崩离析,彻底瓦解,如同一场盛宴。
但今时不同往日,不论是刻意汲取深渊精髓发育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