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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了这两样物品,西迁秦州之后条件再艰苦,日子也能熬得过去。
铸锋堂的骡马队除了盐茶精铁外,每次还会带来笔砚纸墨以及姑娘媳妇喜爱的精美饰品、胭脂丹红——也会从川蜀等地进购绸布等物资——这些会在铸锋堂设于秦州城的铺院对普通牧民出售,价格都平易近人,基本上扣除长途跋涉的成本外,只加一点点微薄的利润。
因此,看到铸锋堂的骡马队出现在古坡河畔,附近的牧民看到有如过节,很多人都赶回帐篷收拾,准备进城赶集。
毕竟骡马队过来一次太不容易了,七八百匹骡马也装载不了太多的商货,错过这三五天,这些商货基本上都会一售而空,不赶早就只能等下一趟了。
看到古坡河,知道这趟艰难的行程将到终点,可以在秦州休整一个月,等骡马养壮实一些才会再次踏上返程——骡马队憔悴不堪的马夫、武装护卫神色顿时一振,连月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骡马队在渡口处稍作停顿,马夫解开布囊,给骡马喂食豆料,也会尽可能割取草料喂食——为了节约体力,也有领头人去找附近的部落联络拿一部分盐跟茶味换取牧草等饲料。
为了尽可能多的装载货物,骡马以及马夫、护卫食用,都会尽可能沿途换购。
要不然这么多人马要在途中走上三四个月,都用来驮运饲料粮食,也不够食用的。
距离秦州城还有一天的路程,此时也进入契丹诸部的势力范围,沿途遇到的部落、牧民对他们都非常的热情,众人也相当放松——徐惮将战马丢给侍卫照料,他直接抱头仰躺在草地里,看着碧澄如洗的苍穹,白云悠悠。
“这里的景色真美啊,一路辛苦,却也是值了!”
苏蕈到哪里都是一股子兴奋劲,也不知疲倦,轻勒缰绳,与柳湖亭等人驰马纵上一段天然形成的河堤,眺望北边起伏不定的山地。
入汛后,古坡河的水势也很大,但湍急的流水夹在如披裹绿毯一般的丘山之间流淌,却是与滍水、汝水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景象。
苏蕈感慨的招呼徐惮快过去。
“值得鸟,”徐惮不理会苏蕈的招呼,抱怨的问道,“奶奶的,这次又没有犯什么错误,却还被贬来给骡马队充当扈卫,一路除了几伙不开眼的蟊贼撞小爷刀口上来,日子闲出鸟来——苏蕈你怎么还得这么兴奋呢?史先生都说你心眼多,将来一定是智将。你哪里有半点智将的样子,我看你就是缺心眼。”
“走万里路、读千卷书,”苏蕈说道,“都说祁山道难行,我们倘若不是这么走一遭,又哪里有什么感受?再说这一路上所遇之人、所见之景,与楚山有那么多的不同,你不高兴吗?”
“三五天可以,十天半个月也行,但他娘走上一百天,还有啥他奶奶兴奋劲啊!”徐惮从草地坐起来,说道,“苏蕈,你与我打一架吧,你赢了我,我给你当马骑,韩奇虎肯定不敢跟我打!”
“你们两个都快娶媳妇了,这都快到秦州见萧郡王了,可别闹出什么笑话来。”徐灌山告诫道。
“说到媳妇,牛二说契丹姑娘可漂亮了,但一路走过来,牧民婆娘一个个脸黑得像锅底,屁股大得跟粮袋子似的——没想到那么老实的牛二,还会骗人,”徐惮说道,“其实我们早就该想到了,要不然韩奇虎怎么会投楚山,不跟着萧郡王来秦州呢?还是我们桐柏山里的姑娘水灵,那个身段才叫一个美啊!苏蕈,你说韩奇虎暗中相中几个了?”
韩奇虎没有理会徐惮的取笑。
“哈哈,那是你还没有进秦州城,”站在一旁的徐灌山笑道,“你跟苏蕈要是愿意娶契丹姑娘,见着萧郡王,我却是可以厚着脸皮请萧郡王给你们两小子做媒,保证你们都能娶上最漂亮、最火辣的契丹姑娘!”
徐灌山乃是徐心庵之父。
虽说徐心庵业已成家生子,身为楚山大将之一,但当世都普通早婚,徐灌山今年也才四十五岁,正值年富力壮之时,不会守在宅子里颐养天年。
现在徐灌山乃是秦州与楚山这条商道的总负责人。
作为总负责人,他也不用每一趟都亲自跟随骡马队奔波,但这一趟除了张雄山、韩奇虎、苏蕈、徐惮等人外,还有一批武士斋舍的学员武将同时考察历练,他才亲自押队。
“靠,节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