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三皇子身后,李丝絮清晰地看到,她太子哥哥和太子妃剪发永结同心时,因为父皇牵了一下母后的手,武充媛眸色黯沉。
“丝丝,太子哥哥和云儿姐姐要入洞房了!”
月儿瞧见她的视线没在要离开的太子和太子妃身上,激动地摇了摇她的手:“你在看哪儿?”
“看武充媛,她的肚子那么大,快要生了吧?”
李丝絮若有所思:“这么久以来她一直窝在含冰殿养胎,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来东宫观礼?”
因着杨贵嫔被武充媛陷害过的缘故,月儿讨厌死了武充媛。
听李丝絮提起她,月儿嫌弃地撇嘴:“今日太子哥哥大婚,普天同庆的好日子,管那种不相干的人干吗?”
李丝絮悄悄儿耸耸肩!
她也不想管啊,可有些人若偏要在太子哥哥婚宴上生事呢?
王皇后这儿,太子和太子妃剪发永结同心时,冷不防被身边的人握住了手,皇后一身僵硬。
直到太子李嗣谦和太子妃已经走完礼,将新人送入洞房,喜宴即将开始,脸色绯红的王皇后,趁机挣脱开玄宗的手。
看着王皇后窘迫的样子,玄宗忍俊不禁笑了笑。
皇后神色微微愠怒:“孩子们都在呢?皇上这样成何体统?”
“朕如何不成体统了?”
玄宗凑近她:“朕只是想到了娶菱儿的时候,也如谦儿和太子妃这样,执子之手,永结同心。”
一句菱儿,让好不容易神色如常的皇后,脸颊又开始微微泛红。
在他的戏谑下,看皇后似乎像那个初入封地王府,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这让玄宗心情大好。
“惹恼了皇后,是朕的不是。”
一点儿也不介意王皇后拿眼瞪他,玄宗朗笑大声:“朕先去跟王兄说几句话。”
玄宗去找宁王了,王皇后要在宫女太监的引领下,移步摆驾偏殿,冷宫管事冯滔急匆匆找来。
“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让奴才传话请皇后娘娘过去一趟,他有几句肺腑之言要与娘娘交代。”
“新人入洞房后,太子要出来宴客敬酒。”
王皇后很是疑惑:“这个时候,太子为何要见本宫?”
“这,奴才不知太子殿下是何用意。”
冯滔为难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想问问娘娘洛阳行宫的周管事,可曾是娘娘身边的旧人?殿下说自此以后他只有皇后娘娘这个嫡母了,前些日子去洛阳行宫有些误会,想与皇后娘娘说清楚,解开心结。”
冯滔一提洛阳行宫的周管事,皇后的脸色有些不好。
这个周管事,还的确是在她身边伺候过的,因为犯事,被她发配去洛阳行宫了。
但周管事去了洛阳后,每年还会派人搜罗名品牡丹送到祈国公府。
这会儿冯滔一提周管事,又说太子想解开心结,王皇后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莫非淑妃在洛阳行宫病逝一事,还跟周管事有牵连?
她和太子好不容易才在小十的调和下,母子两个冰释前嫌。
若是因为一个行宫管事生出误会,也的确该将话说清楚了。
王皇后点点头,吩咐冯滔:“在前引路吧,本宫去见见太子。”
李丝絮没有急着去赴宴,反而一直隐在暗处,瞧着不远处花圃旁冯滔跟皇后说了什么,然后看王皇后跟在冯滔身后离开了,往深宫内院的方向行去。
月儿惦记着今日太子府喜宴上的吃食,拉了拉李丝絮:“那个不是太子哥哥身边的管事冯滔吗?”
“是啊,这个冯管事有些意思。”
李丝絮告诉她:“太子哥哥动身去洛阳那次,丝丝来东宫见太子哥哥,他告诉丝丝太子哥哥和薛锈已经动身离开去洛阳了。”
“结果丝丝在东宫外瞧见了从兴庆殿回来的薛表哥,然后就追到了马厩旁,隐在暗处瞧见太子哥哥和